閻澗山。
一座庭院中。
“呼?!?p> 一道金光閃現(xiàn),進入院中。
“大師兄?!蓖缐裘愤B來迎接。
“師妹?!敝芊猜冻鲂θ?。
“解決風(fēng)建仁了?”屠夢梅問道。
“嗯,以逸待勞一個月,輕而易舉?!敝芊舱f道。
“這一路上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吧?”屠夢梅關(guān)切道。
“放心,有欒兄相助,萬無一失,就連我進閻澗山也是他親自安排,除你二人外,無人知曉我出過閻澗山?!敝芊残Φ?。
屠夢梅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師兄,你這次殺了風(fēng)建仁,只怕金濤門不會干休了,咱們還是盡快離開會陽府為好?!?p> “不忙,風(fēng)建仁剛一死,我們就離開會陽府,更引人猜忌。”周凡說道,“咱們是玉虛弟子,又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他能拿我們怎樣?師妹,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就算懷疑到咱們身上,他敢動手嗎?”周凡雙手一插,抬頭望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噗嗤~~”
屠夢梅捂嘴笑個不停,“大師兄,你……哈哈哈~”
周凡無語的看著笑個不停的屠夢梅,嘴角抽蓄。
見屠夢梅兀自笑個不休,周凡無奈只好打斷,“師妹,婁師弟他們還好吧。”
屠夢梅這才止住笑容,“好,好的不得了,都有些此間樂不思走了,婁師弟還好,常師弟則是一如既往的嗜睡,路師弟和甄師弟最近可是大大出了風(fēng)頭?!?p> “哦,怎么說?”
“路師弟不善言辭你是知道的,不知怎的,就與這鄔昂派弟子有了爭執(zhí),最后還交上了手,被路師弟一劍敗之。”
“誰都有幾個好友,就這樣演變成了整個鄔昂派弟子向路師弟挑戰(zhàn),最后能在師弟手中撐過十招的不過四人?!?p> “消息傳出去后,路師弟名揚會陽府,來向他請教的如過江之鯽絡(luò)繹不絕。”
“那豈不是正稱了路師弟的意了?!敝芊惨恍?。
“可不是,路師弟這些時日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許多?!?p> 周凡笑著,搖了搖頭,“那小師弟呢?又是怎么回事?”
“咱們的小師弟,糾集了一大幫同道中人,評品會陽府美食,都快胖成球了,師兄,清心丹還有沒有。”
遠處,正在品嘗美食的甄德龐一個激靈,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將發(fā)生了。
“咳咳,師妹,這是十瓶清心丹,不夠的話再找?guī)熜忠??!敝芊材膹膬ξ锎心贸鍪康に帲f給屠夢梅。
“師兄……”
周凡大手一揮,正氣稟然的說道:“不要跟師兄我客氣,好了,師兄我準備閉關(guān)了?!?p> 聞言,屠夢梅臉色都變了,“閉關(guān)!師兄,你受傷了?”
周凡搖頭,“不是,最近修為有些松動,準備壓抑一番?!?p> 他從清羽山下來后,在家里突破到道基中期,最近幾場爭斗,尤其是與白空那次,傷勢嚴重。
破而后立,這剛突破到道基中期,就有突破的跡象了。
周凡到不想突破的這么快,道基道基,就是打牢基礎(chǔ)的境界。
萬丈高樓平地起,若沒有牢厚的基礎(chǔ),就算周凡是先天道體,也難以登頂,以望仙途。
若不然,周凡完全可以做到一年內(nèi)突破道基境,成就金丹。
“師兄……”屠夢梅望著周凡,不知該說什么了。
不管他們幾人怎么追趕周凡,只能遠遠的望周凡的項背。
現(xiàn)在他們還都只是道基前期,周凡就已經(jīng)道基中期,道基后期隨手可破,更氣人的是還要壓制,不突破。
你說氣不氣人。
“我去把清心丹送給小師弟?!?p> 望著屠夢梅走遠的身影,周凡聳了聳肩,回到屋內(nèi),開始閉關(guān)。
希望能壓制住吧,這先天道體太變態(tà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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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陽府金濤門主之子,風(fēng)建仁被人斬殺,這消息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會陽府,甚至鄰近幾府都有所耳聞。
會陽府的大大小小勢力知曉后,無不為之震驚。
自這代金濤門主即位以來,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人敢惹金濤門了,這次一下就是把金濤門主的獨子干掉,聽說連太上長老都受了傷。
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金濤門。
這不,現(xiàn)在金濤門正全力搜捕一個名叫葉良辰的人,擅長陣法。
更是聯(lián)絡(luò)會陽府各大勢力,聯(lián)合搜查,絕不放過葉良辰。
不過也有人對此拍手稱快。
“這風(fēng)建仁平日里在我會陽府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強搶人家妻女,沒想到啊,也會有今天,真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p> “呂兄,安息吧,你的仇,有人替你報了。”
“這風(fēng)建仁平日都是撿那些沒什么背景的修士欺負,這次看來是踢到鐵板了,陰溝里翻船,折了性命?!?p> “……”
“啪~滾?!?p> “沒找到就繼續(xù)給我找,我要那葉良辰為我兒陪葬?。 ?p> 還是在那座大殿。
只是這次在那美婦人身邊還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一張臉如同刀砍斧鑿一般棱角分明,兩道長長的淡金色的眉毛,
鼻直口方,下顎留著濃密漆黑足有半尺長的胡須。
中年男子望著站在下首的晁紹,揮了揮手,示意退下。
見著晁紹退下后,中年男子才轉(zhuǎn)頭看著美婦人。
一雙眼睛,冷談的如投向深不可測的古潭的兩顆石子,波紋不起。
“風(fēng)姿芹,鬧夠了沒有!”聲音波瀾不生。
“鬧夠了沒有!風(fēng)子平,若不是你急招建兒回來,他何至匆忙間只帶上了風(fēng)玉松,被人所乘。”風(fēng)姿芹紅著眼睛看著風(fēng)子平。
“這就要問你這個當(dāng)母親的了,你對他寵溺至極,在外面惹是生非,惡事做盡,也有你給他撐腰,我說過,他遲早有天會死在你的手上,寵死的?!?p> “沒有葉良辰,還會有王良辰、劉良辰……遲早的事?!憋L(fēng)子平平靜的說道。
“還有,風(fēng)長老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憋L(fēng)子平起身。
“你要去哪里?”
“怎么說,也是我風(fēng)某人的兒子,多年沒動手,是欺我刀不利嗎?”風(fēng)子平遠遠的聲音傳來。
“還真以為你鐵石心腸。”風(fēng)姿芹看著遠去的風(fēng)子平。
“去,把有與建兒有過交結(jié)的人都查清楚,記住,是所有,別漏過一個?!?p> “是?!?p> 一道漣漪在風(fēng)姿芹身邊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