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先說說,有多少瓶合氣丹來著!”甄德龐急不可耐的說道。
周凡作思考狀,“唔……我想想,嗯……記不清了,反正當(dāng)初下山前那段時間里,可是煉制了一大堆這玩意兒,全都放在儲物袋了!”
“一大堆……”甄德龐目瞪口呆。
“大師兄,你是說,這極品合氣丹你煉了一大堆?”
周凡聳聳肩,“諾!”從儲物袋中取出十瓶合氣丹,放在桌子上。
細細端詳這十瓶合氣丹,甄德龐向著周凡說道:“那這么說來,大師兄你豈不就是那些人口中的煉丹大師?”
雖然甄德龐自己也不懂得煉丹,但從剛才拍賣時的情形來看,這煉丹大師的地位只怕不低。
周凡搖搖頭,“師弟,煉丹大師可不是這么好達到的,能成功煉制極品丹藥只是成為煉丹大師的條件之一罷了。我能煉制極品丹藥,靠的還是我的元氣煉丹術(shù),直接以天地之氣煉丹,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志,所以才能煉制成極品丹藥。若是讓我用靈草煉制的話,恐怕上品都夠嗆?!?p> “既要熟悉靈草的功用,煉制時還需懂得君臣佐使……反正,若是想成為一名煉丹師,絕不是一件易事。”
“元氣煉丹術(shù)?”甄德龐一愣。
周凡捂腦,“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恐怕連元氣煉丹術(shù)是什么都忘了!”
婁燁華在一旁提醒道:“就是大師兄第一次傳給……”
“哈……想起來了,大師兄,想起來了,我記得當(dāng)初還參詳了許久!”甄德龐想起來了。
“可惜,最后什么也沒悟出來?!?p> 周凡翻了翻白眼,“所以,我還算不上煉丹大師,真正的煉丹大師是能百分百成功煉制極品丹藥,并能有望煉制出九轉(zhuǎn)之丹來的存在?!?p> “九轉(zhuǎn)之丹?”眾人疑惑,又是一個他們所不知道的詞。
周凡細心解釋:“極品丹藥是將靈草的功效發(fā)揮到極致,而這世間,往往有超越極致的存在?!?p> “九轉(zhuǎn)之丹,共九轉(zhuǎn),位在極品之上,而每提升一轉(zhuǎn),則增加一倍功效?!?p> “九轉(zhuǎn)之丹也很好辨認,每多出一轉(zhuǎn),就會有一枚金紋印刻,所以,九轉(zhuǎn)之丹也被稱為金丹!”
“那若是有人故意往丹藥上印刻金紋,以次充好呢?”
“金紋天成,誰也模仿不了!”
“這金丹居然這般神奇!”甄德龐感慨道。
“那當(dāng)然,不然為什么會被稱為金丹!”周凡說道。
…………
“諸位,此次的拍賣會就到此結(jié)束了!”任老向四周拱拱手,然后大手一揮,主樓頂方便開始恢復(fù)原樣。
周凡起身,“走吧,既然拍賣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沒待下去的必要了。”
眾人起身,跟在周凡身后,隨著來路返回。
來時是傍晚,歸時已是深夜。
鳳閣某處房間。
侍女小倩敲響房門,“咚咚咚!”
“進來!”
小倩吱呀一聲,推開門,里面正有一人在低首煮茶,“大人,東樓的幾位公子已經(jīng)走了!”
聞言,抬起頭,面白無須,倒是一副好皮囊,只是眉宇間的陰氣,如同一條陰濕粘滑的毒蛇,看得人背部發(fā)涼。
“哦……你下去吧!”揮了揮手。
“是!”
待侍女小倩退去后,這人仿若是在對著空氣說話般,“這幾位玉虛弟子的資料可收集齊全了!”
話音剛落,在他的對面,空氣一陣蕩漾,緩緩出現(xiàn)了一位人兒,正是鳳閣管事-玉娘。就像是早就已經(jīng)在哪里待著的,或者說,就是待在哪里,只是侍女小倩被蒙蔽了視覺,看不見罷了。
“陰尋,你想干什么!玉虛能是我們招惹的?別忘了,這離玉虛道觀可沒多遠,羽景澄隨時能到?!庇衲镉行琅恼f道。
陰尋默默地喝了一杯茶,“玉虛,我當(dāng)然知道惹不起,不過若是幾個弟子嘛,呵……還有,你消息過時了,羽景澄已經(jīng)回昆侖了!”
“什么,這么大的事,為何沒人跟我匯報!”玉娘美目睜大。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有什么事耽擱了吧!”陰尋聳聳肩,嘴角微揚,毫不在意道。
“陰尋!”玉娘提高了聲音!
“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那幾位玉虛弟子,你也不能去招惹。”
“你應(yīng)該知道玉虛有句話:入我玉虛門墻,便是我玉虛弟子。當(dāng)初東海龍族無意間,殺死了一位玉虛弟子,可是差點就引發(fā)了玉虛與東海龍族的戰(zhàn)爭?!?p> “你覺得你與東海龍族,如何?”
陰尋沉默,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如何能與東海龍族相比。
見陰尋不說話了,玉娘剛松了口氣,就見陰尋雙目通紅。
“我陰尋這一生的使命,便是尋回夏禹九鼎,使我大夏能恢復(fù)人族第一帝朝的無上地位,誰也不能阻擋。”
“便是玉虛也不能阻擋,若是九鼎在手,玉虛又有何懼!”
“陰尋,九鼎根本就只是一個傳說,早在中古時代就已經(jīng)不在了,不要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了!”玉娘大聲的說道。
“不,當(dāng)初禹皇晚年時,曾遭遇神秘大敵,以九鼎鎮(zhèn)壓,留有一脈族人看守九鼎,可惜,在禹皇去世后,九鼎就忽然消失不見,不然,我大夏又怎會亡于殷商之手,可惡,可惡……他們是大夏的罪人,罪人?。 ?p> 玉娘看著陰尋滿目瘋狂,也不由嘆息一聲。
說起來,這陰尋也是可憐人,當(dāng)初,看守九鼎的人走的匆忙,導(dǎo)致有不少人留下。
而這剩下的人,便承受著大夏帝朝開國之帝夏啟的怒火,下血咒,頭刻罪印,永生不得出現(xiàn)在人世,生生世世以尋回九鼎為使命。
原本大夏滅亡了,他們這一族也就可以解脫了,沒想到大夏后人會在東勝洲建立起夏國,他這一族不得不繼續(xù)尋找九鼎。
悠悠歲月,中古已逝,近古未遠。
到現(xiàn)在,其實夏國上下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對陰尋這一族也沒怎么關(guān)注了,因為,就只剩下陰尋這一個人了。
恢復(fù)平靜的陰尋對著玉娘說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么我這么執(zhí)著的認為九鼎就在這會陽府嗎?”
玉娘點點頭,她當(dāng)然很想知道,“為這個,你不惜多次違抗九公主的命令,要不是九公主看在你一族就只剩你一人的份上,你早就沒命了!”
既然已經(jīng)對找到九鼎不報什么希望了,那么為尋找九鼎所設(shè)的勢力,也就不重要了,被當(dāng)今夏王賜給了九公主姒琴姝,這位最受夏王寵愛的公主。
“我感受到九鼎的召喚了!”
石破天驚,玉娘蹭的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呵,你不要忘了,我也算是禹皇的嫡系血脈,又身為護鼎一族,當(dāng)然不會出錯。”陰尋自嘲道。
“那你為什么……”玉娘追問道。
“為什么不上報?你覺得我說了有人信嗎?其實當(dāng)初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只是我這一族因這九鼎,弄得如此凄慘,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我不甘心。”
“當(dāng)時這召喚只持續(xù)了一個念頭不到,就消失了,我根本沒辦法證明九鼎的存在?!?p> “不過,這召喚的大概方位,我倒是有些察覺到了!”
“就在這會陽府?”玉娘疑問道。
“沒錯,就是在這會陽府內(nèi),所以,這會陽府是我最后的希望,也是我這一族最后的希望!”
“那你,找著了嗎?”
陰尋嘆了口氣,“沒有,其實五十年前我感覺差點就找到了,可惜被一突然冒出的強者所阻,所以,我也不是有把握那就是我要找的,但有一點!”陰尋眼睛亮了亮。
“那人的血脈居然能與我引起共鳴,呵,就算不是九鼎,也肯定與九鼎的線索有關(guān)!”
玉娘嘆了口氣,“陰尋,能與你引起血脈共鳴的,不一定就是當(dāng)初的護鼎一族。”
“這世間,還有血脈返祖者,禹皇的血脈深深扎根于人族的血脈中,尤其是在咱們夏國。”
玉娘原本還以為陰尋真有線索,沒想到……
也是,若是九鼎真這么好早,早就找到了。
“說了這么多,不管你聽沒聽見,那幾個玉虛弟子不可輕易招惹?!?p> “呵,我什么時候要去招惹了,只是讓你查查他們的資料罷了,鳳閣……算了,還是陰府順口,本就有收集情報的職責(zé),我這盡責(zé)也有錯?”陰尋嘴角微揚。
深深的看了一眼陰尋,“但愿你只是盡責(zé)罷了,還有,鳳閣是九公主所題,你能在會陽府這般胡鬧,要感謝九公主的庇護!”
“九公主的大恩,我陰尋自是知道!”陰尋正了正神色,他很感激九公主對他的縱容,所以,對于九公主他自是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