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白雖然沒有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但他卻覺得這樣順?biāo)浦鄣姆绞降故强梢灾苯右玛惗乱淮髩K肉,這可比找他的把柄簡單許多了。
陳董事沒有想到顧慕白做事情竟然如此輕率,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子直接炒了陳主管而且原因還是這么牽強(qiáng),但凡是明眼人都知道顧慕白看似是維護(hù)自己的秘書實際上是想要給陳董事一個震懾。
顧慕白拉著林深的胳膊就往酒店外邊走,顧慕白猶豫了一下還是紳士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林深披上。
當(dāng)陸鳴走進(jìn)晚宴的大廳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鬧劇繼續(xù)鶯鶯燕燕熱熱鬧鬧去了,但是林深今天的壯舉卻給眾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跟你說,你來晚了,你都不知道剛才多么勁爆?!标戻Q的一個損友姚湛拿出手機(jī)把剛才自己忙里偷閑錄下來的視頻放給陸鳴看。
陸鳴看著視頻里面被人潑了一身紅酒的林深,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他將姚湛手機(jī)里面的視頻直接給刪掉了。
“不是,陸哥,你這怎么給刪了?”姚湛看著陸鳴二話不說把自己好不容易搶拍下來的視頻給刪了,一臉詫異,看著陸鳴不知何意。
“你告訴其他今天來的哥們,把視頻都給刪了,絕對不可以放出去。聽到了嗎?”陸鳴看著姚湛,認(rèn)真地說道,語氣中帶了一絲焦急。
姚湛第一次看到陸鳴臉上露出云淡風(fēng)輕之外的表情,他連連點頭卻根本沒有注意陸鳴的話,他呆呆地看著陸鳴,心中若有所思。
“我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鳖櫮桨卓粗榭s在副駕駛座上小小的林深,有些愧疚,低聲說道。
林深透過車窗望著外邊的月亮沒有和顧慕白搭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外邊的月亮什么也不想說,林深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累,很累,累到她此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說。
林深不知道的是她的宏偉舉動成功在上流圈子里面?zhèn)鏖_,雖然陸鳴讓姚湛阻止過但林深的舉動實在是太具有轟動性,這樣的新聞想要壓住也很難了。
莫少宇看著自家兄弟分享給自己的視頻,好笑地看著視頻里面張牙舞爪的林深,只覺得這個女孩子十分可愛,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在晚宴上能如此放得開了。
林深帶著大大的黑眼圈去辦公室上班的時候,看到站在顧氏集團(tuán)門口的陳主管,瞬間睡意全都沒了,她看著陳主管怨恨的目光,低下了頭想要從他身邊走過。
陳主管拉住林深的胳膊,看著林深驚慌的表情,聲音嘶啞,邪惡地笑著:“怕什么?昨晚的時候不是還挺厲害嗎?我倒是沒看出來,你竟然有膽子給我下絆子,我們走著瞧?!闭f完陳主管就抱著他的東西走開了。
林深望著陳主管離開的身影,心中后怕,若是陳主管想要一刀殺了自己想來自己現(xiàn)在可能真的就倒在地上了吧,不過還好陳主管似乎并沒有那么不理智。
林深轉(zhuǎn)過身就看見嚴(yán)婷站在自己的身后,嚴(yán)婷朝著林深笑了笑走上前,遞給林深一袋點心,很自然地?fù)е稚畹母觳舱f:“聽說你惹惱了陳主管?其實不要緊的,他就是陳董事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巴結(jié)上了陳董事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罷了?!?p> “那個陳董事很厲害嗎?”林深捂著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看著嚴(yán)婷,好奇地問道。
嚴(yán)婷來顧氏已經(jīng)有三年之久了,對于顧氏的內(nèi)外那些勾當(dāng)?shù)氖虑槎际智宄?,所以她小聲湊在林深耳邊說道:“這個顧家以前就是明城的貴族,后來漸漸發(fā)展就成了今天的顧氏集團(tuán),不過顧青天董事長的爸爸和陳董事的媽媽是異母同胞,所以后來兩個人都繼承了顧氏集團(tuán)的股份,但多多少少還是相看兩厭。”
林深早就知道這種豪門大戶的恩恩怨怨自然是十分復(fù)雜,但她并沒有想過這種恩怨竟然如此激烈,劍拔弩張的商業(yè)戰(zhàn)場果真是一個大染缸,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喲,這不是我們的拜金女嗎?”米曉一早就看到嚴(yán)婷拉著林深的胳膊進(jìn)來,她站在電梯里面冷笑著看著嚴(yán)婷慘白的臉。
嚴(yán)婷低頭笑了笑,然后抬眼用一種極為厭惡的神色看向米曉,輕啟紅唇:“這不是那個穿著LV的丑姑娘嗎?”
米曉看著嚴(yán)婷溫婉的笑容,頓時氣得臉都紅了,米曉的長相確實不好看,所以這也一直都是她心中最痛苦的事情,但嚴(yán)婷此刻絲毫不留情面的戳人傷痛,讓米曉死死瞪著嚴(yán)婷。
林深看著兩個生死仇敵,心中無奈更添一份惆悵,她急忙伸開雙臂將兩個人分開,低聲說:“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要是想吵架,等我一會兒下了電梯,你們再吵好嗎?”
嚴(yán)婷笑著看向林深,抓住林深的手臂,輕柔一笑,聲音糯糯的:“那中午食堂見了?!?p> 林深還沒有回答,米曉就抓著林深的另一只胳膊,瞪著嚴(yán)婷,對林深說道:“阿深,我知道樓下有一家特別好吃的火鍋店,我中午請你吃飯吧。”
林深看著自己不幸而被迫地卷入了這場兩個女人的戰(zhàn)爭中,只覺得自己整個頭都大了兩圈,她現(xiàn)在只祈禱著電梯能夠快一點到達(dá)29層,這樣自己也就不用去面對這兩個女人了。
“林深,所以你中午到底要和誰一起吃飯?”米曉終于將矛頭指向了林深,她笑著看著林深,等待著林深給出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我中午和林秘書一起吃?!绷稚詈ε碌乜s了縮脖子,生怕面前這兩個女人將自己扒皮吃肉,這種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真的是讓人毛骨悚然。
29層在林深焦急的等待中,終于是到了,林深抱緊自己的小包包,根本都來不及跟米曉和嚴(yán)婷說再見,就匆匆忙忙地跑出電梯,往自己的辦公室跑去。
然而,林深以為自己是躲避了一場災(zāi)難,但只是從一個小插曲跑到了另一個小插曲中罷了,因為白菲兒此刻正坐在林深的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她的助理站在她的身后。
白菲兒看見林深走進(jìn)來,將手里的咖啡杯放到一邊讓后將那張頂著巨大墨鏡的臉對準(zhǔn)林深,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上,只有兩個紅紅的嘴唇上下一合,開口說話:“你不過是一個小秘書,長得也不好看,也沒什么才華,你究竟是有多大的自信才敢勾引顧慕白?”
林深看著白菲兒嘴巴上下一張,吐出來的話卻難聽得很,突然想起了一個諺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一時間沒忍住,笑了出聲。
白菲兒聽了林深的笑聲,心中暴跳如雷,她瞪著林深問道:“你笑什么?”
“我的辦公室還不許我笑嗎?”林深看不清白菲兒的表情但也知道此刻白菲兒的臉色絕對不會很好看。
不過白菲兒可不是王可可那種不知深淺的女人,她雖說對林深十分忌憚,但也清楚搞定林深這個炸彈還不如搞定顧慕白來得更快一些。
終于將白菲兒這尊大神送出門之后,林深本來就疲勞的心更加疲憊,她拖著殘破的身體癱坐在自己辦公室前邊的桌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擺在自己桌子上邊的照片,瞬間就恢復(fù)了動力,轉(zhuǎn)身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而此時白菲兒在結(jié)束了給顧慕白公司旗下一個網(wǎng)游的拍攝活動之后,徑直地走向一直站在旁邊等待自己結(jié)束工作的顧慕白。
顧慕白穿著精美的西裝筆直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副美好的畫,他慵懶地依靠在墻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像一只高貴的貓咪,用睥睨眾生的眼神望著這邊的拍攝場地。
“你怎么來了?”白菲兒的趾高氣昂在看見顧慕白之后瞬間就消失了,白菲兒臉上帶著溫婉而不誘惑的笑容,穿著白色長裙款款朝顧慕白走來。
顧慕白依舊依靠著墻,笑著看向白菲兒,輕聲說:“聽說你今日在這里拍攝,忍不住想要來看看你?!鳖櫮桨咨斐鍪謸崦追苾呼W角的碎發(fā),情深意切。
白菲兒聽了顧慕白的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得意,她緩緩伸出手,抓著了顧慕白放在她鬢角的手,嘴角微微上揚。
白菲兒低著頭不想顧慕白看見她眼神里面的得意和狡黠,所以她也錯過了顧慕白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就好像是什么惡心的東西不小心弄到手上的感覺。
顧慕白微笑著慢慢將自己的手從白菲兒的手中緩緩掙脫出來,顧慕白努力保持不對白菲兒露出那個厭惡的表情。
“你看看總經(jīng)理的那個表情,簡直就像被惡霸調(diào)戲的小媳婦?!绷稚顡u著頭對站在身邊的嚴(yán)婷說道。
林深心中暗自佩服自家老板的逢場作戲,顧慕白絕對是演技很好了,明明十分不耐煩白菲兒一副嬌滴滴的樣子,還能維持自己臉上紳士而柔和的微笑。當(dāng)然了,白菲兒的演技也是很棒的了,剛才在片場還趾高氣昂,抱怨頗多,而顧慕白一露面,就立馬變成了一個嬌羞的少女。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逢場作戲是每一個人保護(hù)自己最好的方法,但是很多時候這種方法會讓我們懷疑許多好意,并且不幸地錯過許多善意。
陌離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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