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逗八哥玩兒,突然想起了算是剛剛陪伴自己度過了大學(xué)四年的好東西——何炳鴻翻箱倒柜找出了收起來的筆記本電腦,插上電源,按開機鍵,很快就出來了熟悉的界面。
“哎!”
奈何沒網(wǎng)。
鼠標移動,打開了單機游戲的文件夾?!昂童偪竦拇鞣騺硪痪织偪竦挠螒虬?!”
有些日子沒玩兒電腦,有些生疏,但手速因為練武快了很多,總會在危機時節(jié)省更多的時間來補救,哪里有僵尸哪里就有反抗……
何炳鴻玩的歡樂,腳邊的八哥被無情的冷落,于是拽著屁股去了院子,西樓客棧那兒可有最疼人的老奶奶。
開個客棧的工作量,實在是占不了多少時間,于是何爸便把過年時用過的撲克牌麻將都拿了出來。
這些無疑在古代是見不到的,特別是撲克牌。
前段時間何炳鴻也不在家,何家剩下的三個人也就玩兒個斗地主,但這能玩多久啊,沒幾天就膩了,于是發(fā)展起了新玩家……
八哥扭著肥肥的屁股拱進門,就聽到噼里啪啦一陣響,一張桌子坐四個人,邊上還站著好幾個觀戰(zhàn)的。
“對尖兒!”何媽從左手一把牌中抽出兩張,甩在桌上啪啪響。
“管不了,四九?!焙螊層沂诌叧雠频?,是高員外家的老人,有六十來歲,可能平時生活吃住的不錯,看起來也是紅光滿面。
“蓮妹子,你給我的那衣服可真好看,這是哪兒買的?”
“對十,二十分!”奶奶跟何媽做對面,一個陣營,看著牌面很大,直接送了二十分。
將二十分單獨拿出來,這時奶奶才開口說話道,“那件褂子就是普通衣服額,也就是顏色好寒行,年紀大咯可以穿的。”
奶奶覺得普通,是因為從現(xiàn)代眼光看的普通,古代人哪里見過新時代衣服的款式。
這不剩下那人開口說道,“老太君您眼光高啊,走南闖北的見識多,哪像我們這輩子都沒出過華陰縣。”說話的就是何家鄰居一老太,五十來歲卻滿臉皺紋,“就像咱玩的牌,見都沒見過,誰知道還有這么有意思的玩意兒!”
說著打出一對牌,“六K,沒別的了,可惜了十分。”
一伙人這是沒事兒打升級呢,畢竟是過來人,何媽和奶奶即使教會了這里的人,她們的經(jīng)驗也沒有何媽多。
“對啊,再說那衣服的料子,不說別的,我家那位啊,摸著都驚奇了老長時間,要不是女人的衣服,我估計他都要穿了!”高員外家的老太說笑著,“只用了二十兩銀子,我都覺得賺了便宜了!”
“那是,咱這可沒這么好的料子,前些日子老太君給的褂子,哎呦喂,那叫一個滑溜啊……”站著觀戰(zhàn)的一個年輕婦人說著。
“是嗎,你也有?”旁邊其他人羨慕道,“可惜了俺沒福分,手里也沒件穿的出門的衣服?!?p> “得了吧,誰不知道,上個月初五,梁家鋪子從江南進了幾匹皇家料子,說是上面恩準拿來給江南道難民換口糧的,咱北邊一共才得了不到十匹,你家男人就要了一半……”
“哎呦,您老可別折煞小婦人我了,”那婦人說著,又壓低了聲音道,“要我說,就算那些皇家料子,做出來的衣服也就名堂顯貴,哪比得上何家拿出來的那些衣服……何老太君,您老看能不能勻幾件出來,給我們這些后輩開開眼吶?”
“還幾件?拿出來一件就夠大家伙開眼的了,還想多要啊,我說祺霖妹子,可別太貪心?!备邌T外家的老太也是有身份,這么說雖然難聽,但也沒別人反駁的份兒。
“看您說的,哪能啊……”年輕婦人祺霖連忙解釋。
“這倒也不是不行,”奶奶想了想說道,“炳鴻他娘……”
何媽聞言看向奶奶,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了媽,今天晚上咱商量商量,看怎么個弄法?!?p> “好,這事兒你做主弄就行,反正也就是些咱……就尋么尋么,男女老少的都拿出來一些。”
“行吧娘,我明白的,您就別操心了,到時候您來主持大局,看好就行了?!焙螊屶恋?。
“我主持什么大局啊,你做主就好,呵呵……”奶奶一樂,向旁邊的老姐妹兒道,“我這兒媳婦兒啊,特別孝順,就是咱老啦,有些年輕人喜歡的,咱還真不愿意動彈?!?p> “可不是咋的,咱在這打打牌就很舒服的,那些掌局的事兒還是讓給年輕的吧!”
“是啊,蓮嫂子可是我們的榜樣呢,我家老祖宗也羨慕老太君有這么好的兒媳婦兒呢!”
眾人說笑一番,定下了來日拿出新衣服,眾人便已心滿意足,哪怕牌局沒輪上自己,也樂呵呵的。
“好了好了,該你出牌了!”
何媽笑盈盈的抽出六張牌,丹口輕張,“連對!”
牌局一邊倒的很快結(jié)束,不得不說經(jīng)驗的重要性,一連三把,別人都輸了換下去三波了,奶奶和何媽還是穩(wěn)坐釣魚臺。
這是突然有人敲門,隨著何媽應(yīng)一聲“進來”,只見客棧里請的代班掌柜開門走進來。
走到跟前,朝著奶奶何媽彎腰施禮道,“老太君安好,先生安好。”
“有什么事,老張?”何媽問道。
“先生,前面訂的一車瓷器,景德鎮(zhèn)來人取定金了,您看……”
“哦差點兒忘了,這么著,你去喊一下炳鴻,讓他過去核一下賬目,把定金付了就行?!?p> “是,我這就去喊少爺。”老張聽完何媽說完就點頭離開,他知道,在這個何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兒,基本上是何媽掌舵。
看著代掌柜老張出去后,一邊的婦人祺霖開口問道,“嫂子,這老張怎么喊你先生???”
“是啊,這先生是怎么回事兒啊,難道玉蓮你還做起了教書先生?”
“還不是濟慈堂那邊,”何媽笑道,“那里收留了縣城里大多數(shù)乞丐,還有很多無家可歸的小孩子,縣令看在我家老太君面兒上,便讓我來管理這濟慈堂?!?p> 手中出牌不停,何媽繼續(xù)說著,“主三!趕緊出牌了……
我呢,就請了幾個人教給他們一些簡單的禮節(jié)什么的,好歹能出門幫人干點活,也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
還有就是那些小孩子,我有空就過去教他們認點兒字,學(xué)習(xí)圣賢之書,也好過沒人管浪費時間不說,還可能調(diào)皮惹禍的?!?p> “哎喲,了不得了不得!”高家老太連連吃驚,就是其他人也是眼睛明亮閃光。
“嫂子真是名副其實的女先生,說不得以后那些小乞丐,長大了考取功名,那還得念嫂子的好??!”
“什么呀,就你心思多!”何媽笑罵了一句道,“那么多小孩,我何家再有錢,也買不起那么多圣賢書??!不多讀書就希望他們考取功名,那真是難如登天啊。
不過話說回來,教他們讀書識字,也就是為他們以后謀個營生,不用再去要飯或者只能干苦力,就是做個賬房那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