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耍鬧斗嘴習(xí)慣了,嘻嘻哈哈無所謂,韓傻兒真端了架子,小靈兒便心虛了。哪怕韓傻兒真拈花惹草,到娥兒那里都不為大過,反是她,主仆混同,以仆欺主,錯不在小,肯定會挨訓(xùn)。酸勁兒一泄,低眉順眼道:“相公,人家跟你玩兒的嘛!靈兒哪敢盯你的梢,這不碰巧了嘛!你要喜歡,靈兒幫你說情,收了她唄?!?p> 韓傻兒暗笑,卻正色莊容道:“說哪里話?相公我是那種人嗎?阿佳是孤兒,重度心臟病,相公我是幫她、救她,何曾失禮過?何曾越界過?圣人云君子守正,倒是你,盡往歪處想。”
小靈兒嫣然一笑,道:“靈兒錯啦,錯怪相公啦!”趁韓傻兒不留意,“?!钡赜H一口,“好啦,靈兒賠禮啦——瞧你一本正經(jīng)的樣兒!還真拿勢壓我呀?”
韓傻兒不端了,嘿嘿道:“小靈兒最乖巧啦!你不聲討我,我才不忍嚇你呢!放心,除了娥兒,最喜歡的就是你!那些女孩兒,全沒咱小靈兒好看——來,這邊也香一個!”
死皮賴臉!小靈兒抿嘴一笑,卻噘嘴道:“哼!變色龍,才不親你呢——那邊來人了!”
月明星稀,沒人??!韓傻兒回頭,小靈兒偷親一口,嘻嘻笑著躲開。
身心舒泰,感覺好極了,韓傻兒罵聲鬼丫頭,笑問:“真沒事兒?”
小靈兒答“沒事兒!姑娘想你了,讓看看你,有什么信兒,我捎給她?!?p> 韓傻兒道:“只說我心里裝著一座天月山便了——我要有事兒找你,能行嗎?”
“能行的!地上跺三腳,默念口訣,靈兒便知道了?!庇殖稁拙?,兩人才分開。
大殿內(nèi),大夫不勝杯杓,就寢去了,東侯獨酌等待,見韓傻兒回來,問道:“奔弟,去那么久,你可得把酒補上!”
韓傻兒答:“換藥停了一會兒,后院真大,園林也好,順便逛了逛——姜兄真乃急公好義的君子,體恤鰥寡孤獨,阿佳多虧了你!”
東侯親自斟酒,謙讓道:“哪及奔弟之萬一!一個小丫頭,吃不了三兩飯,穿不了二尺衣,名分是奴婢,跟家里人也差不了多少。帶阿佳乘月夜游,夠灑脫的,好閑情逸致??!”
韓傻兒不說破:“白天凈跟病人、藥物打交道了,換換環(huán)境,換換腦筋,渾身輕松了?!边B喝了三樽。
東侯相問:“大夫在這等著,咱什么時候出發(fā)?王后也是大癥,糊弄不得,勁兒別使老了?!?p> 韓傻兒一笑,分析道:“不著急,看完這批病人不晚——要是緊急,周王早十萬火急地催了。”
東侯釋然:“你做主吧!愚兄聽你的——見過你嫂嫂沒?”
你老壇子酸菜?。∽蠡乇苡一乇埽€是掂了出來。國之利器,不可輕示于人,閨中尤物,也須深藏不露嗎?韓傻兒不悅地誠實作答:“沒你姜兄陪著,小醫(yī)安敢踏入暖閣一步?”
東侯忙道:“奔弟休要誤會!我視你嫂嫂若珍寶,別人未必如此。賢妻賢妻,女德第一,妝容第二?。 ?p> 什么什么?東侯夫人,會是一名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