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吹了個口哨,身后閃現(xiàn)一批黑袍人。
“呵呵!司使大人這是什么意思?”赤靈身后也同樣猛現(xiàn)一批帶著彎刀的黑袍人。
一月伸手,接過黑袍人遞來的匕首在手上把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赤靈,我警告過你的。”
“你,你不要以為跟月白有交情我就會怕你。告訴你,閣主不是你們祭司可以惹的!”赤靈握著彎刀,警惕地望著一月手中的匕首。
“嘖!跟月白有交情?”
一月身邊的黑袍人聽見赤靈講的話,都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赤靈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大黑忍不住道。
二黑:“應該是!”
三黑:“或許她眼瞎!”
四黑:“她以為每個人都這么跟她一樣?!”
五黑:“是的是的!”
“住口!”赤靈沖上前,往一月的脖子抹。
一月悠哉地往后退了步,臉上溫和的笑容緩緩收回,抓著她的手往后掰。
“咔嚓!”骨頭扭動的聲音。
抬腳踹開她,拿著匕首插入她的腿上。
“?。∫辉?!你真敢!”以為她會看著月白的面子不會對她下手,沒想到她竟然敢!
“對?。∥矣惺裁床桓业??”對身后伸手,大黑上道地把自己的雙彎刀恭敬地呈上。
毫不猶豫地把雙彎刀分別扎入她的小腹,肩膀,狠狠地擰著,“別以為他給你幾分臉面我也會給。最后在警告你,別打她的注意?!?p> “大黑,除了她,其他的都處理干凈?!逼鹕恚€要守在白憶籬身邊,就先走了。
大黑帶著弟兄們圍攻著赤靈宮的人,還不忘和赤靈對罵。
“一月!就算你保的了她一時,還能保的了她一世嗎?
你別忘了青滄,他也接了這個任務(wù)?!背囔`捂著小腹,看著一月頓住的背影,有些得意。
青滄......
“你回去對他說,就說他扮道士的技術(shù)還有待提高?!闭f完,不在管這里的事,迅速飛走了。
而站在血泊中的大黑看著一月離去,有些擔心。
青滄宮主也卷進來了嗎?那少主一個人能扛住嗎?
“累死了,也不知道這兩夫妻是在想什么?”任思故被婢女從馬車上扶下,看著點心鋪。
“王妃,老規(guī)矩?”掌柜的親自出來接待任思故,見她點頭,火速去給她包點心。
無聊的站在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忽地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說有事出去了?怎么會......”
眼見那人要消失在拐角,任思故立馬跟上去。
婢女看著飛奔的人,著急喊道:“王妃?”
“你先回去,不用管我?!绷粝乱痪湓捑碗x開了。
“爺,你可算是來找我了?!眿尚】扇说呐涌吭谀腥藨牙?,她不高興地控訴他。
“哈哈!”男人挑起她的下巴,欣賞著她嬌羞的模樣,低沉道:“都是我的錯,冷落了林兒了!”
“討厭~”
林兒惱羞成怒的捶打著男人,末了還輕輕撫摸,“沒有打疼你吧?”
“怎么可能呢!圓兒。”猛地抱緊她。
“爺~”
巷子里的兩人膩歪的火熱,巷口的任思故心卻墜入了冰窖。
“顧!皓!霖!”
她憤怒的沖上前拉開黏在一起的兩人,抬手往顧皓霖臉上打去。
“啪——!”
“你瘋了!”林兒推開任思故,心疼的看著顧皓霖臉上那清晰可見的紅印子。
“任思故?是你??!怎么?你不好好做事,打我干嘛?”顧皓霖滿不在乎地看了眼任思故,摸著被打的地方,“下手可真重。不是我說,府上做做樣子就好了?!?p> “在府中做做樣子?”任思故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一臉理所當然。
“好了!你去忙你的,別打擾我的興致。”總覺得任思故怪怪的。
任思故覺得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給他騙。
“顧皓霖,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捂著臉跑走的人,顧皓霖終于有些察覺,“來人!去看看任思故最近怎么了?”變得這么奇怪!
“少主!閣主大人的事?!睉{空出現(xiàn)的聲音響起,顧皓霖皺眉沉思,“罷了!既然是閣主大人的事,就算了?!比嗡脊试趺锤w主扯上關(guān)系了?
“爺~你的臉還疼嗎?”林兒搞不懂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一個女人,還一副被拋棄了的模樣看著他。
“害!沒事!我們?nèi)フ覙纷?,這地方晦氣?!闭f完,摟著林兒離開了。
回到王府,任思故氣沖沖地跑到房間收拾著衣物。
“思思?”在大廳看著任思故跑回來擔心來查看情況的顧皓霖被她瞪了眼。
抓住她的手,“你要離開?”又要走了嗎?
“松手!”看著自己的衣物,強忍難過。
“思思~”
“我叫你松手!”任思故甩開他的手,有些厭惡的拿衣服擦拭。
她,她厭惡他!
“思思,我,我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好不好?求你別這樣,求求你?!鳖欚┝乩?,懇求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劍刺入她的心臟。
一根一根的拿掉他的手指,任思故眼神冰涼,“王爺,裝模作樣有趣嗎?戲弄我有意思嗎?”
“我,思思,我做了什么,你告訴,我改?!鳖欚┝財r住她離去的步子,哽咽。
“好??!你是指今日巷子里,摟著女子孟浪的你!還是讓我別多管閑事的你!還是現(xiàn)在惺惺作態(tài)的你!”任思故深吸一口氣,心累極了,“顧皓霖,你放開我,我不想越陷越深?!?p> “思思!”
“閉嘴??!”白憶籬吼道。
嘴角流出鮮紅的液體,心臟疼的像是被人拿刀在刮。
顧皓霖抖著身上前,不敢碰她?!澳阍趺戳耍俊?p> “顧皓霖!話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讓開!”白憶籬強忍疼痛到想要尖叫的沖動,看著她。
“......我會查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等你回來?!?p> “拿的出解釋來再說?!卑讘浕h毫不留戀地離去。
漆黑的夜里,她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往城外走去,吹響哨子。
“大人?”
一月出現(xiàn)在她面前,看著她嘴角的血和痛苦的神色,斷定,“毒又復發(fā)了!大人,我背您去療傷?!?p> 白憶籬無力的被一月攙扶著,耳邊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風聲。
“一月,師傅回你信沒?”
“沒有收到祭司的任何消息。”一月感覺肩膀有些黏膩,加快速度奔向郊外的住店。
店小二看著火速跑來的人,連忙喊出掌柜。
“司使大人,這是?”掌柜看著一月背上昏迷的人,內(nèi)心有些忐忑。
雖然是月白宮下的偽裝小店,但這么明目張膽地背著染血的人,也不是太好?。?p> “去給我燒水來沐浴,還有把今早給的藥煎了?!币辉路愿老氯ズ缶捅持讘浕h上樓,輕輕地把人放下,給她擦去嘴角的血跡。
“吱呀——”
“誰!”
窗邊不知為何開出一條縫,一月猛的往白憶籬身邊看去。
一只九尾的狐貍坐在床頭,看著昏迷的人。
“……狐族?”一月皺眉,不知道這狐族的妖來做什么。
狐貍狹長的眼睛瞇著,用頭蹭了蹭白憶籬的臉。
“嗯?”感覺臉上異樣的人睜開眼,看著晃過的紅痣,“啊易?”
原來是狐貍啊……
“嗚?”狐貍擔憂的看著她,忽地跑出去,再次回來時含著一把白色的草。
“冥草?!”
一月拿過那白色的草,欣喜地跟白憶籬道:“大人,我去讓他們把這個加進去,您先在這等一月回來。”
突然出現(xiàn)的狐妖,是在幫大人嗎?算了!先煎藥。
平靜下來的白憶籬看著一月失態(tài)的模樣,忍不住笑意,心里覺得暖暖的。
“哎!這次只是趕上發(fā)病了?!毙模瑒恿?。
“小狐貍,你是我在夔家后山碰見的小狐貍嗎?”白憶籬抱起雪白的狐貍,順著柔軟雪白的毛發(fā),埋頭吸了口,“咦?木香?”
狐貍瞪著眼睛和白憶籬對視,只聽見她說:“你是住在樹洞里嗎?”
狐貍沒有立即回應,過了一會才像是點頭一樣的晃腦袋。
“哈哈!這樣?。∥疑磉呉灿袀€人身上有這個味道呢!”
王府,顧皓霖站在書房,看著肆意坐著的人,恭敬道:“主上!”。
“你是我弟弟,怎么好叫我主上呢!叫我兄長。起來吧!”男人看著桌上的文書,“向榆,你這盛王當?shù)耐φJ真?。 ?p> 顧皓霖,不!應該說是蘇向榆低頭,“不敢當!”
“誒!你知道那個任思故最近怎么了嗎?”真正的顧皓霖翹著二郎腿看著蘇向榆,想到什么摸向自己的臉。
聽到他這么說的蘇向榆猛地抬頭,似乎明白她為何會突然發(fā)火離去。
心里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任思故?無異常,她還是老樣子?!毕炔灰岊欚┝貞岩傻剿?p> “???那她今天打我一掌?”
“可否問兄長今日遇到任思故時身在何處?”
“哦!我拉著我的新歡回南蠻游玩。你知道我的,嘿嘿!”顧皓霖摸著下巴,眼神似在回想著什么。
蘇向榆:你為什么要讓她碰見,這種情況讓我這么解釋?。?!
“算了,你先幫我把王位的事解決,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边€是做個游山玩水的人好。
等顧皓霖離開后,蘇向榆氣憤地踹了腳顧皓霖坐過的凳子。
他和顧皓霖是雙生子,都是顧筠尉的親哥哥。
明明是同一父王母后所生,他和顧皓霖的待遇卻天差地別。從小到大,他過得比宮里的下等宮女還差。每日都被父王和母后扔去給請來的高人那學武,受傷了,生病了都沒有人心疼。
除了陪著他長大的師傅外。
從小到大都沒有名字,一直都被他人喊顧皓霖、皓霖、霖霖等。
他不知道父王他們有沒有給他起過名字,或許沒有吧!還是師傅為了好喊他給他起了蘇向榆這個名。
可笑?。∶髅魇莻€顧家人,卻沒名沒姓。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顧皓霖!學武為了保護他!學文為了輔助他!還要為他東跑西跑,不能有怨言。
他想要去玩,那他就在他玩的時候裝扮成他,替他把事辦好。
他想要王位,也只需要輕飄飄地說出來,他會拼勁性命為他奪來。
可是!為什么要在拋棄他的時候,在他身處瘟疫之源無法抽身時拋棄他。
既然拋棄他了,為什么要讓他在遇到她的時候,覺得一切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把他喊回。
只為顧皓霖說的一句累了?
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再次來了。還因他被誤會!
“爹爹?”顧思念推開門時看見的就是自己爹爹委屈的站在那里,一個人默默地哭泣。
“是阿娘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