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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修了個仙

第十七章 尾羽爭奪戰(zhàn)

稀里糊涂修了個仙 彼交匪敖 3443 2018-09-17 10:00:00

  白宛和這肉體凡胎的菜鳥,哪里受得了連續(xù)十日不眠不休地沖瀑布?自然是累慘了,慘到慘絕人寰,患得患失,失魂落魄……咳咳,反正就是巳時已過,太陽高升,她還癩皮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竹林里躥出一只兔子來,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愛好獨特,追著一只青蛙跳來跳去。最后可能是膩了,兀自一屁股坐在白宛和的臉上,長毛以耷拉,給白宛和的臉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方闊想著定是自己修為不夠,仙魔大戰(zhàn)一事,紫緣才沒能把自己也給帶上。所以痛定思痛,就在白宛和到頭大睡的時候,他在千丈山中挑戰(zhàn)十階的大妖。巳時過后,小有領(lǐng)悟,這才下得山來,往后院準(zhǔn)備叫白宛和修煉,入眼的卻是這一番畫面,怔愣幾瞬,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遠(yuǎn)處的兔子受驚,帶著茫然的臉,沒好氣地瞪了方闊一眼,然后跳走了。

  大早上的,他居然被只兔子瞪了,這這這……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不然也太丟臉了。

  方闊擺擺頭,趕緊將腦中那些雜七雜八的念想揮出腦海,瞧見白宛和睡得不省人事,再對比了自己被被只兔子鄙視的事件,心里那叫一個不平衡,一跺腳,“哼,凡人的丫頭,哪里都能睡得著?!闭f著抬腳走到跟前,氣沉丹田,提氣沖著宛和大喊:“起床啦!”

  這一聲,中氣太足,驚天動地,天崩地裂的,洞府都跟著搖了幾下,大小精怪,飛鳥、游魚、走獸全都沸騰了。

  白宛和迷糊中瞬間嚇醒,震耳發(fā)聵,深受其害,幾個撲騰站了起來,揮舞著拳頭,磨牙沖向方闊。結(jié)果起的太猛,還不等方闊還手,白宛和就已經(jīng)眩暈著撲倒在地。

  方闊都還沒能接受這突發(fā)的意外,怔愣當(dāng)場。院中的大榕樹靠著長得高,看得遠(yuǎn)的優(yōu)勢,已經(jīng)先于方闊笑了起來,渾身樹枝樹葉“嘩嘩”抖動,驚擾的一樹飛鳥不得安生。

  白宛和目光如炬,一個眼刀過去,大榕樹嚇得瑟瑟發(fā)抖,立馬收回四方伸展的枝條,四十五度角望天,什么也沒看見的老實模樣,一動不動,生怕被殃及池魚。

  方闊暗笑一陣,余光瞟到白宛和哀怨的眼神,又清了清嗓子,立時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師兄姿態(tài)。他背著雙手,看也沒看白宛和一眼,很是大度仁慈地說道:“本仙雖助你辟谷,你也不至于五體投地,行如此大禮吧。快起來說話吧。”

  白宛和滿頭黑線,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比自己還不要臉的。白宛和在心里將方闊狠狠問候了一遍,同時雙手捏著方闊的臉往兩邊扯,咬牙切齒地說道:“比我這個注重保養(yǎng)的人手感還好,不公平。說,承不承認(rèn)自己是個孩子了?”

  “死丫頭,快給本仙放手?!狈介熯€想端著師兄架子,奈何白宛和上下其手,實在憋不住了,只能掙扎著想法掙脫開,“男女授受不親,死丫頭,別不知羞恥。聽見沒有,還不快點放手。”

  越說白宛和還越來了勁,將方闊頭發(fā)揉的一團亂,倒像是有意報復(fù)一樣。

  方闊被白宛和摸的憋紅了臉,無奈,嘭的一聲,變回了原形,一只白色高貴的仙鶴。方闊仰天長嘯,趁著白宛和看傻了眼,手上有些放松的時候,尖嘴啄了她一下,白宛和吃痛一松手,方闊立馬跳出三丈遠(yuǎn),警惕地注視著白宛和,準(zhǔn)備著她只要一有行動,便隨時逃跑。

  “你還真是仙鶴啊,看來沒騙人。”這羽毛,流光溢彩,一看就是放專柜的上檔貨,她白宛和買不起,摸一下,過個手感還是可以的吧。

  “……”誰拿這種事騙人?方闊尖嘴一啄,白宛和趕緊收回了手,痛的齜牙呼氣。

  白宛和往手背上呼氣,以此緩和著肉疼。她白宛和打架不行,打嘴仗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本事,才準(zhǔn)備開戰(zhàn),腦中突然浮現(xiàn)當(dāng)初看的入門教材。她記得有本關(guān)于煉器制符的書里有一條,說仙鶴的尾羽,遇凡火而不化,堅固無比,可以制成羽毛筆,煉器時用來刻上陣法,或是繪制符文,無論是成功率還是效果,都比一般的晶石刻畫好上千百倍。

  這樣明擺著的便宜,白宛和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不占白不占了。

  白宛和瞄了一眼方闊的尾羽,一二三四五,不錯不錯,雖然還未成年,已經(jīng)修煉出五根尾羽,自己用不上,也沒人規(guī)定不能賣出去啊。白宛和嘿嘿的賊笑著,看著方闊的屁股,自動把那幾根羽毛換算成了靈石,再換算成黃金,速度之快,甚至讓白宛和懷疑高考數(shù)學(xué)沒及格這件事的真實性。

  “師兄……”手疼算什么,比得上那一屁股的羽毛的嗎?面子算什么,能換成無盡的靈石嗎?白宛和笑的諂媚討好,一點點挪到方闊跟前,誘導(dǎo)著,“師兄,我是你唯一的師妹吧?”

  方闊順著白宛和的視線一看,這還了得,再加上白宛和實在笑的猙獰又意味不明,他惱羞成怒,“死丫頭,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可知道非禮勿視?”方闊撲騰這兩只翅膀,趕緊捂住屁股,可惜夠不到,只能虛張著一對翅膀擋住白宛和不安好心的眼神。

  白宛和仿若未聞,自問自答道:“我是師兄唯一的師妹,又是師父親自委派師兄前來教授修煉之法,師兄必然也是希望我早日飛升的吧?”白宛和搓著手奸笑,嚇得方闊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師兄啊。”白宛和一撲,攔住仙鶴的長脖子,幫懷里一帶,死死地按住,一邊往垂涎地尾羽生出魔爪,一邊得意忘形地說道:“仙鶴尾羽制成羽毛筆,對師妹我的修行大有提升,還能增強自我保護能力,師妹我由衷的感謝師兄的大方饋贈?!?p>  “啥?”尾羽?那可是一根尾羽抵他一百年的苦修,怎能讓白宛和得了手?方闊再不能淡定了,翅膀飛快的撲騰著,隔空畫了一個隱身陣法,眨眼間,方闊身影消失不見。

  “師兄,早給晚給,遲早都是要給我的嘛,你躲什么?怕疼?你放心,我保證輕輕的?!卑淄鸷驮挷耪f完,一個仰頭向后,“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額頭上憑空多出一個爪子印。

  方闊顯形,單爪站在白宛和的額頭上,拿著尖尖嘴拔她的頭發(fā),叫你肖想我的尾羽。

  混亂之中,白宛和哪里還來得及呼痛,趕緊一手護住臉,一手趁機偷尾羽。嘿嘿,這手感,跟黃金的手感一毛一樣,就算不能飛升,有了這筆錢,當(dāng)個凡人,也能賽過活神仙啊。

  白宛和的貪念太過直接沸騰,堪比殺氣。她一有動作,方闊立馬警醒,對于白宛和,還真的是不能有絲毫的松懈。方闊一爪子揮去,白宛和的手便宣告中場休息。方闊翅膀一展,飛到樹上,居高臨下,這才覺得安全了半分,警告著,“尾羽可是我族的所有修為,你怎敢如此大膽狂妄?”

  白宛和沒好氣地憋了一眼,呼著手上的爪子傷口,也不知有沒有病菌,需不要打個什么狂犬疫苗。一邊又退而求其次,不死心地打起了商量,“師兄,咱們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被他們打敗給拔了去,還不如便宜了自家人……哎喲,我說的是實話啊,你踢我干嘛,好了好了,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嗎?”

  聽到白宛和再三保證,方闊才收回爪子,未免萬一,又飛回樹上站著。

  白宛和打理著自己雞窩頭型,一邊小聲嘀咕著,“你一只鳥,渾身是毛,少一根尾羽又要不了命,小氣。”話才說完,“撲通”一聲,白宛和又倒在了地上,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包。

  樹枝上,方闊的爪子下按著一個毛刺果,“死丫頭,本仙可都聽著呢?!狈介煹蓤A了鳥眼,那模樣,好像白宛和跟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

  越是這樣,越有挑戰(zhàn),誰叫你先招惹了本姑娘呢,今天這毛是不給也得給了。

  好在前世涉獵多,閑書看的多。白宛和回憶著演員職業(yè)道德,醞釀了半分鐘,眼睛一擠,眼淚就想決堤一樣往下流,說哭就放聲大哭起來,“師父啊,徒兒受傷了,被一只鳥,你的坐騎傷了,你老要為徒兒做主啊。徒兒我平白遭此橫禍,冤枉啊,勢必將七月飛雪,血濺三尺白綾……”

  “閉嘴,你給本仙閉嘴?!卑淄鸷偷姆重惒豢尚∮U,孤苦狼嚎喊的方闊耳膜疼,翅膀一揮,趕緊捂住白宛和的嘴,塞了白宛和一嘴的毛。

  “啊呸呸呸。”白宛和吐了毛,接著干嚎,“我原本以為我做了一個天使投資,誰能想到師兄如此欺負(fù)人,最后變成了風(fēng)險投資啊,簡直天理不容。師父,求你開眼,救徒兒于水火吧。”打不過你,我吵吵也要吵死你。

  方闊的眼睛不斷地轉(zhuǎn)著圈圈,一個頭兩個大,毫不猶豫地翅膀一扇,狂風(fēng)乍起,白宛和旋轉(zhuǎn)著飛了出去,“咚”的一聲,白宛和被打進了樹心里,印在了一刻巨樹上,留下一個人形的洞。

  終于!原來安靜是如此的美妙的一件事。

  白宛和是頭朝下腳朝上,卡地渾身難受。她四肢并用,才勉強調(diào)轉(zhuǎn)過方向來,還沒爬出樹,一陣掌勁而來,白宛和又掉了下去,正要捶洞發(fā)泄,就見洞口有一根羽毛慢慢悠悠旋了下來,正落在白宛和的頭頂。

  白宛和如獲至寶,雙手捧在手心,兩眼發(fā)光,聽到樹洞外有腳步聲漸近,趕緊藏進里衣,得手的寶貝哪里還有還回去的理。一邊偷笑,嘿嘿,害人終害己了吧,叫你擺師兄架子,脫毛了吧。

  “翅羽給你了,莫要再打歪主意?!卑淄鸷瓦@人防不勝防,又慣會耍無賴,動不動就是呼天搶地大嚎一場,不知道天地與萬物皆有靈嗎?未免后患無窮,方闊不得不忍痛從身上隨便拔了根毛,施了個障眼法,變成翅羽,給了白宛和。

  “啥?”居然不是尾羽?白宛和癟著嘴,真是白開心一場,“師兄,你拔錯了毛,尾羽,就是你屁股上的毛?!卑淄鸷蛼暝莱鰳涠?,只看到方闊遠(yuǎn)去的背影突然趔趄了一下,然后慌張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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