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咋呼
加西亞的脖子緩緩轉(zhuǎn)動,就如動畫片的慢動作。
轉(zhuǎn)動三十度以后,他望著屠戈登布。
屠戈登布摸摸腮邊的胡子,呵呵笑道:“怎么,小飛鳥,你想跟我單干?”
加西亞的脖子就慢慢的扭回去,和剛才的節(jié)奏速度是一樣的,都是兩秒。
“跟一個輔警動手,我是不會這樣干的,這會有損我的榮譽?!?p> 屠戈登布倒是忍不住了,揶揄地說道:“你都不及格了,你還有榮譽?屁的榮譽,不及格?零蛋才對吧?”
“不及格,零蛋,那也是我的榮譽,你只是個戴著寬氈帽的牛仔而已,懂吧,鄉(xiāng)巴佬?!?p> 屠戈登布不高興了,罵道:“你罵誰鄉(xiāng)巴佬?”
“不是嗎?鄉(xiāng)巴佬!”
王燈明喉嚨里干咳兩下,得說話了,不能新人一來就跟老的警員,不,老輔警鬧別扭,他需要團結(jié),團結(jié)!
瓊斯梅迪蹦出一句:“加西亞,新人初來報到虛心學(xué)習(xí),懂點規(guī)矩!我相信你是個優(yōu)秀的警察,好好干?!?p> 她的這句話,弄得王燈明剛才想說的話都忘記了,這分明就是一大姐大的口氣,她自己還沒過實習(xí)期呢。
查理接過話頭:“瓊斯梅迪說得對,我們是該安分點,我們是新人?!?p> 查理一說話,王燈明的臉色就不是那么好了。
費德利昨天警告他不要打黑拳的時候,還警告他不要在警局胡搞,有人在市警局反映,說他和實習(xí)的警員亂來,一個市警局的局長親自打電話一個鎮(zhèn)子的警長,按照正常程序,費德利作為市警局的最高長官,是根本不會打給他的。他們之間的級別差了好幾級。
但是,費德利現(xiàn)在算是王燈明的朋友,有必要提醒一下,從另外一層意思看,費德利是在護短。
費德利可能不清楚是誰在打王燈明的小報告,王燈明知道是誰,沒別人,就是眼前的這個查理。
王燈明習(xí)慣的捏了捏下巴,不緊不慢地問:“查理,告訴我,你是主動來這里的吧?”
查理自然懂得其中的含義,回答道:“是的。”
“我們這個地方,是個被人遺棄的鎮(zhèn)子,在我們這里沒什么前途,會毀了你的,說說你來這里的理由?!?p> “我喜歡上了這個鎮(zhèn)子,警長,這就是我的理由?!?p> “好,很好,很直爽,好吧,既然來了,警局的規(guī)矩,以及阿拉斯古猛的基本情況,瓊斯,你說吧。”
瓊斯梅迪沒想到王燈明會讓她說這些,她還以為王燈明要訓(xùn)話,愣了愣,馬上就道:“好的。'
“去會議室說,盡量詳細點?!?p> “好。”
瓊斯梅迪去了會議室,給查理,加西亞上課,王燈明,屠戈登布留在了辦公室喝茶。
“老大,要不要想個辦法把查理嚇走?”
王燈明笑笑說:“為什么要將他趕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來這里的目的,你很清楚的?!?p> 王燈明喝了一口茶,說道:“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他們有動靜嗎?”
他們,指的是那晚上在會所里與屠戈登布火拼的人。
屠戈登布搖頭:“沒,沒發(fā)現(xiàn),倒是去北邊挖金子的人多了不少,旅館都住不下了,生意從來沒這么火過,聽說,鎮(zhèn)長的外甥正在加班加點地新開一家旅館,據(jù)說規(guī)模很大?!?p> 王燈明抓頭:“金子,又是金子?!?p> “幕骷谷的動靜現(xiàn)在是越鬧越大,遲早要出大事的?!?p> “這個我們管不著,我們也管不了,沒法管,除非警方在峽谷口的警戒站重新派人駐守,也許會有點效果?!?p> “上次去打狼的警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一直沒什么消息。”
“難道又失蹤了?”
王燈明苦笑:“我也不清楚,希望事情不要弄得那么糟糕,酋長會處理好的,我相信。”
屠戈登布看看左右:“你這么給酋長通風(fēng)報信,真不怕麻煩?”
“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酋長,都上船了?!?p> 屠戈登布舉起杯子,敬了一下王燈明:“我們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去幫他,酋長是不是該回報一下?!?p>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應(yīng)該告訴我們,幕骷谷里到底有沒有金子?!?p> 王燈明也只能呵呵了,笑道:“你現(xiàn)在讓我選擇,我寧愿去打黑拳也不愿再去幕骷谷?!?p> 屠戈登布又舉起杯子,笑道:‘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王燈明才發(fā)覺,自己上他的當了。
“哥們,你確實很狡猾?!?p> “我再狡猾,還不是叫你老大?!?p> “別表揚我,我得防著點你。'
“不,你得防著查理,小心他把瓊斯梅迪拐跑了。”
王燈明很自信地回答:“她跑不了的?!?p> “好,咱們不說瓊斯梅迪,說另外一個女人吧?”
王燈明奇怪:“你今天怎么扯上女人了?”
“miss陳?!?p> “陳青?她怎么惹你了?”
“不是惹,我的人,不,是我新認識的一個女人,她說,陳青不像是結(jié)過婚的人?!?p> 王燈明頓時來了興趣。
“你以前說過這樣的話的,把話挑明點,我不明白你想表達什么。”
“好吧,我們這樣說吧,她不是女人,還是個姑娘?!?p> 王燈明莫名其妙。
“老兄,女人和姑娘,難道我不會分別?你當我眼瞎?”
“不,老大,你不具備那樣的本事,我的那個馬子一眼就看出,miss陳有問題。'
“什么問題?”
“走路的姿勢?!?p> “走路的姿勢,走路的姿勢她很正常,不是瘸子?!?p> 屠戈登布靠近點。
“不,里邊的奧秘可有研究的了,我的馬子說,miss陳還是個處女。'
“屁話!她都是有老公的人了,還處女,你腦袋又被夜妖打了,你的那個馬子哪冒出來的神靈?”
屠戈登布卻還是一副神兮兮的模樣:“是很荒謬,我也認為是荒謬的,但我的馬子真有這么的超能力,超人!是不是處女,一看就準!”
王燈明大笑,笑著笑著,不笑了。
“你是不是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的很神奇的不是?”
“不,我也認為陳青跟她的丈夫有不合常理之處,一個像是啞巴,一個太漂亮,但肯定沒你說的那樣離譜,喝茶喝茶,別老干奇奇怪怪的壞事,多干些正事,你現(xiàn)在也是警察!”
罵完屠戈登布,王燈明想起了第一次去陳青餃子館吃餃子的時候,劉鴻盛那緊張的樣子。
當時,王燈明以為他就是膽小怕事,現(xiàn)在回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劉鴻盛都敢拿著槍跟劫匪干,現(xiàn)在,屠戈登布又說陳青是個處女。
他覺得腦袋有點亂。
他表面上雖然對這件事很隨意,心里早就燒開了,找了個借口將屠戈登布打發(fā)走,自己出了警局,找一個人,誰,徐欣軒。
徐欣軒調(diào)來鎮(zhèn)子已經(jīng)好幾天了,王燈明一直沒去看她,今天正好去看看她。
阿拉斯古猛的稅務(wù)所離陳青的餃子館不遠,隔著一條街,王燈明進去后,正好看見徐欣軒在門口,徐欣軒看見王燈明,高興地打招呼:“王燈明,你可是大忙人,舍得來我這座小廟逛逛?”
阿拉斯古猛雖然小,但這點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稅務(wù)所也是個迷你型的小辦事處,一棟二層的小樓,徐欣軒現(xiàn)在是稅務(wù)所的負責(zé)人,原來的負責(zé)人丹娜史,被調(diào)回了市里。
徐欣軒的下邊,有三個工作人員,人數(shù)和他的警局規(guī)模差不多。
徐欣軒將王燈明領(lǐng)進自己的辦公室,茶,有現(xiàn)成了,徐欣軒給他倒上一杯茶,兩人閑聊了一陣后,王燈明將話題轉(zhuǎn)到陳青這里。
“陳青說你是她的死黨,是嗎?”
“當然是的?!?p> “那你們認識很久很久了?”
“也不是太久,但時間不短,三四年吧,我們當時都想著來美國,簽證的時候就在公安局的簽證大廳認識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陳青結(jié)婚的時候你了解嗎?”
徐欣軒很奇怪,但還是說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還笑她干嘛結(jié)婚那么早,是不是太急了,怎么了?!?p> ”沒事沒事,就是隨便聊聊。“
”王燈明,你看上去有事,你瞞不了我的?!?p> “讓你看穿了,好吧,我想問劉鴻盛的事情,你覺得陳青和劉鴻盛像不像兩口子?“
王燈明以為徐欣軒聽到這樣的問題會很驚訝,沒想到徐欣軒笑道:”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是覺著他們倆不像是一對,劉鴻盛那個人基本不這么說話。讓人很難琢磨,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嘮嘮嗑,說說閑話,對了,你上次說陳青和劉鴻盛結(jié)婚的時候,劉鴻盛的父母是強烈反對的,是不是?“
”這個,是陳青自己跟我說的。“
”也就是說你并不了解真正的實際情況。“
”是,劉鴻盛的父母來鎮(zhèn)子的時候,我都沒見上面就悄悄走了,陳青的解釋是,兩個老人很憤怒。“
”原來是這樣,那陳青平時有沒有跟你說她和劉鴻盛其他的事,多不多?“
徐欣軒不是那么開心了:‘警長大人,你今天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陳青的?”
“不,我是來看你的,這樣,我們警局來了兩個新警員,今晚我們在餃子館聚一聚?”
“那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