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萬丈懸崖了,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
金邊黑服的男子,語氣輕佻的說道。
“哼,你休想,我是死都不會回宇文家的?!?p> 紅衣男子站在懸崖邊上,只要一不小心就會墜落懸崖!
宇文樂感受著萬丈深淵的鳳,吹動著自己紅色的衣擺。
表面看不出一絲情緒,內(nèi)心已經(jīng)害怕到了極點。
宇文墨走上前了幾步,似乎想把宇文樂給抓回來。
宇文樂下意識的退回,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嚇得都忘記尖叫了,只能看著宇文墨的樣子越來越模糊。
為什么自己這么倒霉?。。。?p> 宇文墨呆呆的看著下面的懸崖,幾百米的地方飄著濃濃的白霧。
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么,都不知道宇文樂是死是活。
想到這里,宇文墨懊惱的錘了一下地面。
但是力氣過大,那一塊地面。
裂開,宇文墨也隨之掉落了下去。
當時他是懵逼的,真是作死。
宇文樂不知道自己砸到多少個橫七豎八的樹枝,摔倒落葉里面的時候想著。
終于結束了
身上十分的疼痛,但居然還可以行走?
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參天大樹,宇文樂覺得好無力。
他撿到了一個樹枝,靠著樹木一點點的往森林深處走去。
他并沒有什么目標,就是靠著直覺瞎走。
也不知道走了到底有多久,宇文樂覺得步伐越來越沉重,嗓子干的說不出話。
覺得身體里面僅有的少許水分,隨著時間脫離自己的身體。
水......
終于在撥開一簇灌木叢的時候,看見了水源!
宇文樂不顧一切的沖過去,他實在是渴極了。
當宇文墨看見,自己家的傻哥哥居然把臉都給埋在水里??!
都不顧著,旁邊是不是有危險什么的。
一個箭步上前,將人提起。
自己還沒罵人,頸后一痛就昏過去了。
兄弟二人被關在一處采光極好(陽光毒烈),風景優(yōu)美(對面就是各種刑具),服務周到(牢獄大哥時不時來瞅瞅)的地方。
宇文樂是最先醒來的,看到自己的弟弟。
居然不顧生死的,追隨著自己跳了崖,還同自己進了牢子。
內(nèi)心感慨萬分,想到會好好照顧他的。
于是,宇文墨醒來的時候。
就被宇文樂來了一個熱情似火的擁抱(喘不過氣的),心想自己就那么招他討厭,要活生生勒死自己不成。
越想越不痛快,于是給了人一拳頭。
宇文樂覺得委屈至極,自己給了那么大的一個抱抱。
宇文墨非但不感動,還打起了自己。
看這陣勢,停不下來。
于是也開始還擊,兄弟二人就在風景優(yōu)美的牢子里面大打出手。
驚動了牢獄大哥,逃脫不了被打暈的下場。
再醒過來,就不是“風景優(yōu)美”的牢子了,而是金碧輝煌的大殿。
一個身穿白衣,披著雪白狐裘的男子坐在大殿唯一的椅子上頭。
宇文樂越看越熟悉,大驚并脫口而出:“原來是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怎么又遇到你了......”
宇文墨一臉黑線,落到誰的手里不好,偏偏落到這個挨千刀的手上,看來出去無緣了。
白衣男子看著二人的表現(xiàn),嘴角一揚調(diào)謔的道。
“真是緣分吶,想想我找你們找了許久。不但花費了我大把的時間,還消耗了大把的手下。而現(xiàn)在你們,卻送上門來。”
宇文家是赫赫有名的家族,宇文振是護國將軍。
宇文家的公子也個個都是習武的天才,深受皇帝的喜愛。
但就算是宇文家,也會對一個人忌憚三分。
就是北郡王,白陌。
明明和宇文樂一般大小,卻年紀輕輕便成了王爺。
這就不說了,白陌格外在意宇文家的兩兄弟。
最愛干的事情,就是和他們比試。
時不時丟個鍋,再就是捉弄他們。
宇文兄弟看見白陌,就像耗子見了貓。
不服氣肯定是有的,奈何人家權利比自己大。
這次被逮住了,宇文兄弟覺得被教訓不說可能這白陌還會向自己家老頭子告狀。
就沒有什么心情,但白陌卻沒有這么干。
而是帶著兩人今天去江南玩,明天去京城玩。
半個月的相處下來,宇文樂覺得白陌這人還十分有意思。
宇文墨也把白陌當兄弟一般看待了,三人經(jīng)常一起習武學習一些新奇的東西。
和平只是暫時的,邊疆的一處國家。
最近屢次侵犯,朝夕國的邊界。
宇文兄弟肯定是要去到前線上的,白陌也打算一起。
這是他們?nèi)齻€人第一次上到戰(zhàn)場,有宇文振的指揮下。
三人打敗了一支支的隊伍,晚上軍營里面。
大家都很開心,因為三人高強的武功下。拿下了不少的敵軍,難得白陌提議要喝酒助興。
宇文兄弟欣然同意了,白陌那天說了許多許多的話。
都讓宇文墨好好照顧宇文樂,還有一些以前的趣事。
宇文墨察覺著,有什么不對,但又說不上口。
第二天,發(fā)生了意外。
白陌追擊一支逃走的隊伍,但是卻不知所蹤。
但是敵方也沒有白陌的消息,但是離出事地點最近的是一處懸崖。
他們猜測,可能雙方爭斗。
摔下懸崖,平常一向活潑樂觀的宇文樂。
發(fā)了高燒,躺在軍營的床上。
宇文墨很快的將敵軍擊破,按下了歸服的協(xié)議。
但是,白陌終究沒有回來。
二人的氣氛都很壓抑,當走入城門。
老百姓歡呼聲中,他們并沒有什么笑容。
宇文樂回去之后就一直喝酒,不管誰勸都沒有用。
宇文墨也一反常態(tài),經(jīng)常把自己一關就是一整天。
皇帝也十分的傷心,但怎么做,人也是不能回來的。
幾個冬天過去了,宇文樂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喝悶酒。
天天在習武場練武,宇文墨也開始學習各種的技能。
他們心里都有一份愧疚,如果當初自己再強大一點,再厲害一點。
白陌,可能就不會......
宇文樂來到了白陌之前的山莊,多年沒有人在這里活動了。
已經(jīng)布滿厚厚的灰塵,狼狽不堪。
宇文樂動手將院落里的積雪打掃干凈,好幾個冬天都過來了。
但是感覺今年的冬天更冷,冷入骨髓。
晚上,他宿在打掃好的房里。
這是以前白陌的房間,感覺住在這里。
就會有種,白陌還會回來的感覺。
微弱的火燭光下,宇文樂漸漸睡下。
恍惚間看見一身白衣的白陌,看來自己又夢見他了。
白陌看著睡下的宇文樂,將人蓋好被褥。
抬頭向窗外看去,郎朗明月。
銀色的光屑從墨色的天空灑落,照亮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