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木府周少東仍覺得恍如夢中,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半年多了,也適應了這里的所有事物,到如今他也要結婚了,雖然還有兩年時間,可是對于他來說兩年時間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話說他現(xiàn)在多少歲來著,十八還是十九?兩年后也就上二十了,日子很平靜,他也希望一直如此,可是這老天往往是不如人愿的。
木府,周少東離開后,不等木乾和薛詩玉發(fā)問,木楠直接轉身回到自己的小院,木乾和薛詩玉有些愣住了,薛明珠連忙說道:“姑父姑母,表妹她是害羞了,我去看看她?!闭f著薛明珠也跟著木楠離開了。
木乾與自己的夫人對視一眼,這算怎么回事?不過正如他所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周少東既然答應了這門婚事,那么后面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操心了,他們只需要操心的是兩年后的婚禮,這可是關系到自家老祖的大事,想到這,木乾急忙離開大廳前往木家祠堂。
“表妹你怎么了?”薛明珠追上木楠,輕紗掩面的木楠讓她看不清楚現(xiàn)在木楠是什么表情。
“我沒事表姐,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蹦鹃Z氣輕柔的說道,隨即上了自己的小閣樓,薛明珠看著木楠離去的背影,嘆息一聲,她知道自己的表妹從小就喜歡表妹夫,如今表妹夫答應娶她,怕是高興壞了吧,所以這一聲嘆息不是為表妹,而是為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能和自己的心上人成眷屬,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路艱且長啊。
木楠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此刻她臉上的輕紗已經(jīng)摘去,絕美的臉蛋上泛起片片暈紅,眼波流轉著點點漣漪,木楠輕吟道:“周哥哥怎么能說出這樣羞人的話?”雖說是責備的語言,但語氣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反而帶有意思嬌羞,隨后木楠又幽幽的嘆道,“還有兩年??!”這次的語氣略帶一些不滿,仿佛覺得兩年時間太久了。
“回來了?!敝苌贃|一進大廳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周穆擎放下茶杯看著周少東說道。
“父親,您這么閑的嗎?就沒有什么事要做?”周少東有些郁悶的看著周穆擎,前幾天可是忙得不見人影,周少東不相信這幾天他就沒有什么要做。
“善兒,你怎么說話的?你父親當然有事要做了,這不是關心你嗎?所以推了好幾天的事情?!鄙蛟滦呢煿值恼f道。
周穆擎卻不在意,開口說道:“事情定了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周穆擎內(nèi)心是緊張的,因為周少東多次提起退婚一事,這一次是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周少東不答應,那么周木兩家只能解除婚約了,他從心底希望兩家能夠聯(lián)姻,不過周少東要是實在不愿意,他也強求不來。
“定了?!敝苌贃|點點頭道,“兩年后等我從天古學院結業(yè)后成親。”
“好!”周穆擎激動的喊了一聲,沈月心眼眶也浮現(xiàn)出了淚光,一副我兒終于長大了的模樣看著周少東。
周少東看著兩人的此番的作態(tài)心中也不好受,連忙說道:“以前是孩兒錯了,今后您二老說什么,孩兒便做什么。”
“好孩子。”沈月心上前抱住周少東說道,三人在大廳中享受著此刻的脈脈溫情,事后周穆擎也前往了周家的祠堂。
晚飯的時候,沈月心突然說道:“善兒你明日去拜訪一下慕容家吧,再怎么說,慕容家的那個小姑娘也是我周家的兒媳婦。”此刻周母還不清楚周少東與慕容子晴的關系,只是認為慕容子晴被皇帝賜婚,必然心有不甘。
“知道了?!敝苌贃|點點頭,周少東其實也有這個打算,只是這些天沒有時間罷了,正好今天解決了所有的事。
“拜訪完慕容家后,再去你外公家吧?!鄙蛟滦倪t疑了一下說道,當初沈月心嫁給周穆擎的時候,她父親并不同意,因為她父親身為大洲帝國殿閣大學士,殿閣大學士已經(jīng)是文官的巔峰了,所以沈月心的父親沈逸景對于武官是有些看不起的,哪怕周穆擎是帝國元帥,而且他有一個看好的后輩,打算介紹給自己的女兒,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和周穆擎私定終身了,這讓他差點沒氣死。
雖然沈月心差點氣死他,但終歸是他的女兒,兩人成親的時候,他還是到場的,只是全程沒有給周穆擎好臉色罷了,但周穆擎不在乎,大不了日后不來往就行了,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最后造成了兩家很少往來,沈月心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氣和父親的脾氣,夾在中間的她,只能盡量維持兩家的關系不惡化。
所幸的自己兒子出生的時候,自己父親還是到場了,雖然怪罪周穆擎誘拐了自己的女兒,但是沈逸景對自己的外孫可謂是格外疼愛,就連自己的親孫子也比不上周少東在他心中的地位,周少東昏迷期間沈逸景來看過好幾次,要不是他身體不好,可能要日夜守候在周少東身邊了。
“我知道了。”周少東點點頭,對于自己的外公,周少東從記憶中得知,那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對他更是沒話說,所以一有時間周少東就去看望他,并且還把自己想要退婚的事和他說了,不過他沒有明確的表示支持和反對,只是一切都順其自然,對于自己的外公,周天善是很尊敬的,因為自從周穆擎繼承元帥位,自己的爺爺回到封地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了,關于爺爺?shù)挠洃浺埠苣:?,所以外公不僅僅是外公,他還擔當了爺爺?shù)慕巧?p> 夜晚周少東躺在床上,突然想起白天福伯交給自己的書信,他倒要看看落憐這丫頭會寫出什么樣的告別詞,周少東拆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信紙,信紙上只寫了一句話,那就是:我等著你來負責。
看到這句話周少東的思緒飄到了幾天前的冬獵會上,想起與落憐的點點滴滴,周少東忽然笑了,自言自語道:“我現(xiàn)在應該算一個渣男了吧?還是渣男中的渣男?”周少東將書信好好的收好,暗道:既然自己做出了承諾,那么自己應該朝這個承諾努力,等著吧,要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