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兵敗九龍口,宴群臣朱棣賦詩(3)
蕭毅看到韃靼騎兵從山上沖了下來,立刻拔出鴻蒙寶劍,喝令明軍騎兵準(zhǔn)備放箭。等到韃靼騎兵離明軍不到百步之遙,蕭毅一揮手,五百騎兵同時放箭,韃靼騎兵頓時人仰馬翻。
韃靼騎兵也不示弱,一邊沖鋒一邊射箭。明軍早有準(zhǔn)備,紛紛舉起鐵盾抵擋。眼見韃靼騎兵越來越近,蕭毅怒吼一聲,率先沖了上去。
韃靼千夫長沖在最前面,不料迎面遇上了蕭毅。他急忙挺著鉤槍刺向蕭毅前胸。蕭毅不慌不忙,使出翠華劍法的“橫斷秦嶺”一招,手中寶劍突然橫著削向鉤槍。只見寒光閃處,鉤槍斷成兩截。
韃靼千夫長驚慌失措,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蕭毅又使出太乙劍法的一招“白虹貫日”,一劍洞穿了千夫長的胸膛。千夫長悶哼一身,跌落馬下。韃靼騎兵看到主將被殺,都開始心生怯意。五百明軍群情激昂,趁此良機(jī),揮著馬刀高喊著沖向敵陣。
朱棣看到蕭毅旗開得勝,大為高興,急忙命令明軍擂鼓助威。正在和韃靼混戰(zhàn)的五百明軍聽到激昂的鼓聲響起,更加熱血沸騰,像著魔一般進(jìn)行瘋狂地沖殺。
韃靼騎兵沒人指揮,陣型大亂。他們看到明軍一個個都不要命了,于是紛紛向山上潰退。蕭毅沒有追擊,只是命令明軍在韃靼騎兵后面不停放箭。一陣箭雨過后,韃靼騎兵又死傷一片。
阿魯臺惱羞成怒,命令三名千夫長各率騎兵進(jìn)攻??吹胶趬簤旱捻^靼騎兵從山上沖下來,蕭毅并不急于后退,而是命令神機(jī)營的騎兵準(zhǔn)備射擊。
當(dāng)韃靼騎兵離蕭毅只有兩百多步的時候,蕭毅一聲令下,神機(jī)營的火銃齊發(fā),沖在最前面的韃靼騎兵紛紛倒地。趁此機(jī)會,蕭毅命令后退,神機(jī)營的騎兵一邊回撤一邊在馬背上把彈藥裝好。
等到韃靼騎兵再次靠近,蕭毅命令神機(jī)營在馬背上開火。這一次又殺傷不少韃靼騎兵。明軍始終和韃靼軍隊保持在兩百步開外,所以韃靼騎兵射出的箭根本落不到明軍陣中。不少韃靼士兵暴跳如雷,卻又無計可施。
朱棣急忙命令譚廣率領(lǐng)神機(jī)營接應(yīng)蕭毅。韃靼的三名千夫長看到明軍大部隊出動,不敢接戰(zhàn),慌忙帶著士兵們撤回營寨。
看到蕭毅領(lǐng)著騎兵安全回來,朱棣大喜過望,親自到陣前迎接。清點(diǎn)人數(shù)之后,五百騎兵一個不少,不過是大部分都負(fù)傷而已。
朱棣指著渾身是血的蕭毅,大聲對全體明軍說道:“將士們,看到?jīng)]有,大明軍隊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
明軍一起高呼萬歲,霎時間地動山搖。
朱棣拍著蕭毅肩頭,高聲說道:“蕭毅膽略過人,掣旗斬將,揚(yáng)大明軍威,即刻起晉升為從四品錦衣衛(wèi)鎮(zhèn)撫,授宣武將軍,封三等忠勇伯!”
蕭毅一戰(zhàn)成名,數(shù)日之內(nèi)連升六級,年紀(jì)輕輕就受封忠勇伯,這在明朝開國以來絕無僅有。
明軍將士不禁崇拜莫名,都暗暗打量著這位少年伯爵。蕭毅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老成,不慌不忙地跪下謝恩。
朱棣又大聲說道:“五百騎兵壯勇可嘉,每人連升三級,賞百金!”
五百騎兵齊刷刷地跪下,一起喊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軍士氣如虹,朱棣正要指揮進(jìn)攻,忽然有人喊道:“圣上,有韃靼人來投降了!”
朱棣連忙放眼看去,只見幾百名韃靼騎兵沖下山崗,為首的千夫長高舉著一面白旗。山上的韃靼軍隊并不攔截追擊,任由這幾百騎兵向明軍陣前飛馳而去。
金純低聲對朱棣說道:“陛下,小心有詐。”
朱棣點(diǎn)了點(diǎn)頭,命令劉江率領(lǐng)前哨攔截。韃靼軍隊看到明軍出營攔截,在不到一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為首的千夫長高聲向劉江喊話,看樣子十分著急。劉江聽不懂韃靼語,急忙令隨軍通譯進(jìn)行翻譯。
通譯告訴劉江,韃靼千夫長說自己冒死帶著幾百名騎兵來投降,請劉江速速稟報永樂皇帝。劉江正要派人前去稟報,朱高煦已經(jīng)奉旨來到前哨。
朱高煦高聲說道:“奉永樂皇帝陛下諭旨,韃靼降兵即刻下馬!”
通譯當(dāng)即大聲把朱高煦的話翻譯給千夫長聽。千夫長在馬背上慌忙擺手,又嘰里咕嚕說了一通。通譯連忙把千夫長的話翻譯給朱高煦。原來千夫長是說阿魯臺很快就會追過來,所以他們不能下馬。朱高煦又要韃靼騎兵拋掉兵器,韃靼千夫長卻說沒有了兵器就不能和明軍一起殺敵。
兩人正在糾纏不清的時候,韃靼騎兵后面飛起漫天塵土。千夫長說是阿魯臺來捉拿他們了,要朱高煦趕緊讓路。朱高煦回答說,要是韃靼騎兵再不遵令行事,明軍就大開殺戒。千夫長顯得非常生氣,高舉右拳,在空中不斷地?fù)]舞。
朱高煦正在疑惑,忽然一陣箭雨落下,前哨明軍倒地一片。原來這幾百韃靼騎兵是詐降,千夫長剛才的動作就是放箭的信號。朱高煦才用長矛擋開射過來的箭,韃靼騎兵在千夫長的帶領(lǐng)下沖進(jìn)了明軍陣中。前哨明軍猝不及防,傷亡不小。阿魯臺看到詐降的騎兵將明軍前哨沖散,精神大振,帶著幾千精銳騎兵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
朱高煦雖然神勇,但是終究低擋不住數(shù)千騎兵的沖擊。他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和劉江一起且戰(zhàn)且退。朱棣在御營中看到朱高煦、劉江帶著前哨潰退回來,急忙命令譚廣率神機(jī)營接應(yīng)。
朱棣正在全神貫注地觀戰(zhàn),忽然右翼響起震天的喊殺聲,原來是韃靼大隊人馬突襲明軍右哨軍隊。韃靼軍隊以騎兵沖鋒,后面緊緊跟著步兵,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落到明軍右哨陣中。由于突襲右哨的韃靼軍隊已經(jīng)距離明軍百步左右,所以射出的箭頗具殺傷力。
雖然右哨傷亡不小,但是武安侯鄭亨臨危不懼,迅速指揮明軍用盾牌和長槍組成槍陣。韃靼騎兵看到明軍結(jié)成槍陣,不再逼近,只是不斷在百步之內(nèi)馳騁放箭,等待后面的韃靼步兵突破槍陣。鄭亨穩(wěn)住了陣腳,立刻指揮明軍進(jìn)行反擊??吹接疑谙萑肟鄳?zhàn),朱棣急令右掖火速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