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摔,她懷里的東西全部都掉在了地上,然后就那么散開了。
她疼的呲牙咧嘴,捂著自己的膝蓋,暗自倒霉,自從重生回來,不到一天的時間,居然讓她糟了那么多罪。
“你沒事兒吧,你咋啦,咋那么著急,我說了,這個真的不用你洗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p> “驕陽大哥,我已經(jīng)覺得很麻煩你了,求求你了,就答應我,讓我來洗,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的?!?p> 余笙心里當然過意不去了,這個時候兩人還不是很熟悉,除了三年前那次見面,到現(xiàn)在第一次碰見他,兩人還算是名義上的剛認識的人。
她哪里好意思,在人家家里借宿了一夜,還弄臟了人家的床單和睡衣,她過不去自己這道坎,她要負責。
然而就在兩人光顧著說話的時候,林亦陽已經(jīng)緩緩走下了樓梯,他背著書包準備去學校。
可是走到一樓看到了兩人在說著什么,他本來想看看熱鬧,卻不料被地上的一團東西給吸引了視線。
“哥,這是啥?。俊?p> 他彎下腰,準備撿起來看看。
卻不料被余笙快一步撿走了。
林驕陽沒有看到,他可是看到了,那床單和睡衣上面有血漬。
他只是迷糊了一會兒,就立刻明白了什么。
隨后便賊賊的沖著林驕陽笑了笑;“哥,我去學校了,再見。”
林驕陽看著弟弟的這個笑容,頓時愣住了,那笑容分明就是有種賊賊的感覺,那個臭小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林亦陽走了之后,余笙也要走了。
只是她還沒走出林家的家門,就聽見身后的人用命令式的口氣道:“你先等我之下,我去去就來?!?p> 說完,他不送抗拒,直接上了樓。
再下來的時候,他手里多了一雙女人的鞋子。
余笙仔細看了一眼,是一雙黑色的帆布鞋。
樣式很老,而且土的掉渣。
“驕陽大哥,還有啥事兒嗎?”
她想那鞋子土不土,那是人家的事,和她沒關系,她現(xiàn)在最要做的就是離開這里。
“對了,你的鞋子昨天走丟了一只,你總不能這么一只腳穿著鞋子,一只腳赤…luo著回去吧,別人看了會怎么想,還是先把這個穿上再走,有些舊了,我只找到了這個,希望你不要嫌棄?!?p> 原來那鞋子他是給她準備的,雖然難看了點,可是帶著他的信息,余笙心里暖暖的。
這才底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果然有一只腳沒有穿鞋子。
看那鞋子也應該不便宜,既然他給自己穿的,那她就暫時穿回去,等還床單和睡衣回來的時候,一塊把鞋子還回來也是一樣的。
“不嫌棄,不嫌棄,怎么會嫌棄,不過我是要還的,等我把這些東西洗好了,一塊給你還回來了?!?p> 林驕陽一聽她的話,原本想說著什么,卻硬是覺得喉嚨發(fā)緊,很難受。
他覺得雖然感覺這姑娘很奇怪,第一次來人家家里,不過就是睡了人家的床單一次,穿了人家的睡衣一次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要把人家的東西拿走,帶回去洗一下,她的舉動還真是奇怪。
非但如此,她的人也非常的古怪,算了,由著她吧。
余笙抱著懷里的臟物,很快走出了大門,就在她準備過馬路時候沒注意,迎面駛來一輛車子,差點撞了上來。
還好有驚無險,對方車技好,在離她不遠處,來了個急剎車,終于穩(wěn)穩(wěn)停在了她的身邊。
趁著這個機會,余笙趕緊過了馬路,逃也似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哎,老林啊,你說這年頭,這孩子走路都是不帶看的啊,多危險啊?!?p> “現(xiàn)在的孩子都是這樣,有什么好奇怪的?!?p> 被稱作老林的男人敷衍的回答了妻子的話,然后穩(wěn)穩(wěn)超控著方向盤,車子很快朝著前面的那棟小二層的院子開去。
余笙一路跑回到了家門口,看著緊閉的黑色又破舊的大木門,她在想,自己現(xiàn)在主動回來了,若是這就進去了,能被張美蛾給的打死。
心里雖然害怕,可她關不了那么多了,把人家的東西弄臟了,要洗干凈的。
再說了那不是一般的臟東西,而是大姨媽,時間一長,就洗不掉了,就算洗掉了,也會留下一塊難看的印記。
她得趕緊的,趕緊打開了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