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一潑婦啊,葉嬈厭惡的躲開了,真不知道原來這個身子的主人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有這么一個繼母,該有一個多么凄慘的童年啊。
“你竟然敢躲?!?p> 許麗娟揮起雞毛撣子就朝葉嬈的身上招呼,這次葉嬈可是不那么客氣了,今天就讓她來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惡毒的繼母。
葉嬈一雙眼眸露出銳利的目光,抬腳就踢向了許麗娟的手,許麗娟吃痛的松開了手,雞毛毯子直接落入了葉嬈的手里。
“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是為人母?!?p> 葉嬈抬腳就將許麗娟踢在了地上,揮起雞毛毯子就打在她的身上,許麗娟被摔的無力爬起,根本閃躲不及,便叫了一聲,像殺豬一樣。
“呸~真難聽。”
葉嬈扔掉了雞毛毯子,坐在了沙發(fā)上。
“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打我,如果還有下次,我絕不輕饒?!?p> 許麗娟吃力的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仍然不依不饒。
“你給我滾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p> “你以為我稀罕,我爸呢?”葉嬈問道。
“找你爸也沒用,他早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p> 許麗娟大笑起來,滿是嘲諷。
“我再問一次,我爸呢?”葉嬈不耐煩的問道。
“睡覺呢?!痹S麗娟說道。
“那算了,我來是想拿戶口本辦張身份證?!?p> “身份證有,我去給你拿。”
許麗娟說完去了書房將抽屜里葉嬈的身份證拿了出來,直接扔在了茶幾上。
“拿著,趕緊滾蛋。”
“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攆我滾么?今晚我要住在這里,你最好閉嘴?!比~嬈說完站了起來。
“我房間在哪里?”
“那個?!?p> 許麗娟盤算著住在這里總好過回新苑勾引顧言來的好,便用手指了指。
葉嬈便不再言語,拉著行李箱走到了門前,推門而入,不料里面全是灰塵,好像許久沒打掃了,根本不能住人。
葉嬈做了半天的心理斗爭還是決定湊合一晚,過去住破廟都是常有的事,這里不是比破廟強太多了。
葉嬈將行李箱放到一邊,脫掉鞋子躺在柔軟的單人床上,她翻了一個身感覺手邊有什么東西硬硬的,她起身掀開床罩,有一個木制的方形東西,上面貼著一張彩色相片。
這是顧言?那這個小丫頭就是葉嬈了?沒想到他們一起去過海邊,還笑得那么燦爛,這個顧言既然喜歡葉嬈,干嘛和葉染訂婚,真是搞不懂。
葉嬈也不愿意多想,將相片放在了枕頭底下,便沉沉的睡去。
葉嬈是從來不做夢的,可是這次她既然做夢了,夢中的她來到一個白色的空間,和上次在醫(yī)院里的一模一樣,她慢慢的往里走,面前出現(xiàn)一個穿著古裝的女人,滿眼的淚痕,葉嬈仔細的端詳,這不是她么?怎么回事?葉嬈想說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幫我好好的照顧姐夫?!蹦莻€女人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葉嬈想去追她,卻怎么也找不到了,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個人明明是她為何說話的卻是葉嬈,到底怎么回事?
最終,葉嬈從睡夢中醒來,仍然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這個夢到底是什么意思?
葉嬈摸索著打開床頭的臺燈,屋里才有了一點亮光,她將那張相片從枕頭底下拿了出來,挨近臺燈,那個小丫頭還是笑得那么燦爛,而身旁的顧言滿眼里全是她,他應(yīng)該是喜歡她的吧,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他如果知道真相會不會傷心難過。
葉嬈的心情很復(fù)雜,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那句話,“幫我好好的照顧姐夫?!?p> 第二天早晨,葉嬈拿著那張照片再懷,一條腿在床上,另一條腿的腳連在地上,還沒有睡醒就聽到客廳里那個河東獅吼。
“死丫頭,學會賴床了,還不起來做飯,想餓死我和你爸啊?!?p> “別喊了,讓嬈兒多睡一會,不要她剛回來就讓她做這做那的?!?p> 一旁的葉碩實在坐不住了,這么多年他怎么對待葉嬈的他一心二楚,要不是他天天回家,葉嬈指不定得多受多少苦,可是他也沒有辦法,許麗娟這么多年的操持家,也無可厚非,他只能多向著她點,讓她能安穩(wěn)點長大。
“不是我要讓她做這做那,你看她都那么大了,也該為家里分擔點了吧?!痹S麗娟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
葉嬈覺得外面好吵,便睜開了眼睛,她真的想出去將那個許麗娟給揍一頓,她一再容忍,她不感激反而變本加厲,還讓她去做飯,可要知道她長這么大就沒有下過廚房。
許麗娟仍然在那里念叨,聲音很大,恐怕整棟樓都能聽到了,葉碩也是無奈,自從公司破產(chǎn)以后,就一直歇在家里,現(xiàn)在覺得一點底氣也沒有了,自從顧言和葉染訂婚以后,許麗娟就像變了一個人,對葉嬈更是百般刁難,在醫(yī)院里,葉碩之所以不想接葉嬈回來,就是因為他相信顧言一定會照顧好她。
“說夠了沒有?嗯?”
葉嬈放開了房門,只聽到房門撞擊在墻上發(fā)出的聲音,特別的響亮,灰塵四處飄飛,嗆得葉嬈咳嗽了兩聲。
葉碩站起身。
“嬈兒,回來怎么也不叫醒爸爸?!?p> 葉碩走了過去,看著葉嬈一切安好便放心下來,看來最近葉嬈生活的很好。
“想吃什么,爸爸給你做?!?p> 葉碩一臉的慈愛,對于葉嬈,他總是覺得太虧欠。
葉嬈難以置信的看著葉碩,怎么突然大反轉(zhuǎn)了,唱的又是哪一出,在醫(yī)院里不還罵她賤么,這會怎么又對她如此關(guān)心了,這竟讓她想起了父親,她真是不孝,讓父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便情不自禁地放柔了音調(diào)。
“爸,昨晚見您睡得正香,就沒忍心叫醒您?!?p> 葉碩不由得心疼,葉嬈還是那么的乖巧懂事,可是那天他卻動手打了她,雖然只是配合著演戲,可是下手也是重了。
“嬈兒,住在你姐夫那里要聽話,知道么?”
葉碩拉過葉嬈的手。
“你姐夫那個人只是表面冰冷,其實內(nèi)心是真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