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路上俱都沉默著,薄胥韜帶南羽在公寓附近簡單吃了點午餐,便一起回了公寓。
南羽大概是哭累了,很快就睡著了,薄胥韜幫她擦了一把臉,又將被子掖好,這才關(guān)上房門離開。
他在陽臺點了一根煙,看著那熟悉的星點和白煙,期間數(shù)次沖動想吸一口,但想到那個此時正在房間里沉睡的小女人,煙癮又被抑下了。
就著繚繞的白煙霧,薄胥韜雙眼晦暗不明地看向遠方,左手手指在原木觀景桌上叩著節(jié)奏,他面無表情,唇角噙著冷意。
煙很快燃盡,薄胥韜起身回屋內(nèi),看了一眼正沉沉睡著的南羽后,便就拿上車鑰匙離開了公寓。
他遵守約定,去老宅見薄老爺。
……
南羽一覺醒來,臥室里暗成一片,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是涼的,便就知道薄胥韜今天沒在房里待過。
摸出手機一看時間,晚上七點多了,她這才感覺到肚子有點餓,可卻沒什么食欲。
父親接下來要在獄中待二十年,她得將近四十歲才能與他團聚,想起這些,那種像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又回來了。
好在還有一直陪著她的薄胥韜,想起薄胥韜的存在,南羽忽覺心中暖上幾分,她飛快起身穿上衣服,打算晚上為薄胥韜做點像樣的晚餐。
可她找遍了整間屋子,都沒看到薄胥韜的蹤影,她打電話給他,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人工臺提示對方手機關(guān)機的聲音。
她轉(zhuǎn)而給他發(fā)信息,依然石沉大海。
……
南羽一夜沒睡,薄胥韜直到天亮也沒回來。她慌了,輾轉(zhuǎn)找到陸修衍的電話打過去。
陸修衍人還在海門,聽南羽口氣焦急,也猜到事情不簡單。安撫過南羽,他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顧煬和霍桀,并立刻啟程回北城。
南羽聯(lián)系不到薄胥韜,顧煬和霍桀自然也聯(lián)系不上,他們分頭去了薄胥韜可能去的幾個地方找過,皆無果。
后來,顧煬去交通部門查主干道天眼,看到薄胥韜的車從公寓離開,直接去了薄家老宅,便就沒有再出來過。
他不敢讓南羽知道,只能私底下和霍桀及陸修衍商量。
霍桀一聽薄胥韜進了老宅就沒出來,直接激動地囔道:“糟了!老大估計是被軟禁起來了!”
顧煬和陸修衍亦是滿臉愁云慘霧,嘆了嘆氣,顧煬說:“走,都上薄家老宅問問情況吧?!?p> 三人開一輛車去薄家老宅,守衛(wèi)往里通報過,便就放了他們進去。
跟薄老爺學過硬筆書法的陸修衍將薄老爺拖在書房,顧煬和霍桀分頭在薄家老宅找了幾遍,都沒找到薄胥韜人影。
他們便就不再裝,直接進書房問薄老爺:“爺爺,那個……韜哥昨天好像回來了哦?”
“是啊!回來陪我下了一下午的棋,吃過晚飯就回去了?!?p> 薄老爺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回旋在古式別墅中,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
顧煬等人便就不好再說什么,垂頭喪氣地離開了薄家老宅。
霏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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