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忠醉得不輕,一面在嘴里念叨著不知鎖眼兒哪去了,一面拿著在鑰匙戳來戳去,發(fā)出一陣噪音。
情急之下,初霽晨推了個柜子到門后擋著。
這時,姚沐心終于把鐐銬的鎖打開了,季謙的胳膊頹然落了下來……
姚沐心兩手捧著他沒什么血色的臉,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季謙!季謙快醒醒,他回來了,跟我們走!季謙?”
可是他毫無反應(yīng)。
如果季謙還清醒,他們就能出去,有初霽晨對付一下季忠就可以。
可是季謙不醒,她一個女孩子根本沒法把他帶出去。
再說,季爺爺還在這里,誰知道那個禽獸回來發(fā)現(xiàn)季謙不在,會不會把季爺爺怎么樣?
“怎么辦?”姚沐心一時無主,只好問初霽晨。
“再等等,警察和救護(hù)車應(yīng)該快來了……”初霽晨說道。
這時,一陣咔噠咔噠聲過后,門鎖被打開了。
初霽晨和姚沐心一起望向門口。
此時,季謙垂下的頭靠在姚沐心肩上,他被她身上熟悉的體香吸引,迷迷糊糊睜開眼。
看到是姚沐心,還有站在不遠(yuǎn)處的初霽晨,他覺得放松,于是又困倦地合上了眼……
季忠開了鎖,便想把門推開,可碰門里放著東西,他沒推開,便口齒含混地罵著,又狠狠地在門上踹了一腳。
他放棄了門,踉蹌著腳步,順著房子的外墻,往剛才他們進(jìn)來的窗戶走了過去。
初霽晨見狀,又把門口的柜子挪走,回頭對姚沐心說道:“等他進(jìn)來,你就從門出去!”
姚沐心愣了,“可是,季謙和爺爺怎么辦?”
“有我呢!你出去看看警車到哪了,胡同他們進(jìn)不來,把他們帶進(jìn)來!”
說話間,季忠高大的身形上了窗戶,擋掉光亮,然后跳進(jìn)屋內(nèi)。
他手里還拿著個開了蓋的酒瓶,里面的酒晃晃漾漾地潑灑出來。
姚沐心趕緊往門口跑,接著,她想起了什么,又跑回來在初霽晨手里塞了一樣?xùn)|西,然后頭也不回地沖出門去。
初霽晨愣了一下,看看手里的東西,頗玩味地笑了一下。
季忠進(jìn)來,一眼看見了初霽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借著酒勁就罵開了。
他邊罵邊砸碎了酒瓶子的下半部分,手里拎著剩下的一半,向初霽晨走過來……
初霽晨眼尾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季爺爺,怕傷及無辜,一面和他保持距離,一面勸解,說爺爺和季謙需要及時就醫(yī),讓他冷靜些。
別說季忠現(xiàn)在醉的糊涂,就算清醒,他也沒什么人性。
此時,他舉起手里碎的參差不齊的瓶子,直接沖初霽晨撲過去……
初霽晨迅速閃開。
季忠又抄起一把椅子,朝初霽晨沖過來猛砸。
初霽晨又一閃身躲過,連人帶椅地推到了一邊。
…
姚沐心出了門,一路跑過七拐八拐的胡同街巷,直跑到街道上,遠(yuǎn)遠(yuǎn)地聽見警車鳴笛聲越來越近了……
……
初霽晨和季忠周旋著,季忠現(xiàn)在就像一頭受了刺激的熊,初霽晨要防備著他去傷害季爺爺和季謙,竟也被玻璃劃破了校服袖子,傷到了手臂。
也就片刻的功夫,初霽晨找到一個空隙,一手抓住季忠握著匕首的手腕,右手舉起防狼噴霧,呲……
季忠毫無防備地被噴了滿眼,辣得他嗷嗷叫著后退。
初霽晨趁機(jī)進(jìn)季謙的房間,從床上抓起帶血的腰帶,將季忠的雙臂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困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