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昊一行四人來到督軍府,督軍府門外隸屬隱軍的一員早就恭候在此。
“少將軍?!?p> 此人恭敬的抱拳躬身。
“嗯,開門,帶我去見見魔教左使?!碧脐惠p輕嗯了一聲,非常淡然的說,此人立刻前方帶路,不時督軍趙松也趕來拜見唐昊,一同隨唐昊進入督軍府關(guān)押魔教左使之地。
“吱呀?!?p> 這里是督軍府地牢,專門關(guān)押一些大奸大惡之徒,此地牢只有一個出口,想要從這里逃出去非常不易,想要救人更是難上加難。
唐昊站在牢門前,看著被捆綁在架子上的左使,微微笑容,云淡風輕,仿佛抓住堂堂魔教左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少將軍?!?p> “嗯,你們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唐昊看著面前的五個人,頗為欣慰,這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勢力,連當今皇上都無法調(diào)用,這就是令朝廷高官膽戰(zhàn)心驚的隱軍。
五個黑衣蒙面人立即跪下:“誓死效忠將軍?!?p> “趙大人,麻煩你為他們準備休息的地方,還有調(diào)集五千精兵出發(fā)陰山,只圍不攻,一切等我命令?!?p> 唐昊吩咐了一聲,趙松立刻便是應聲:“是,少將軍,屬下現(xiàn)在就去?!?p> “屬下告退。”
五個黑衣蒙面人隨趙松一同離去,只剩一個隱軍人員在此。
“打開。”唐昊說道。
剩下的一個隱軍之人立即打開了牢門,然后便是離開了牢房,此刻這里只剩唐昊一行四人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威風的,官威不小啊?!庇仍婅瘺]來由的說了這么一句,唐昊眼睛一瞟:“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我怎么得罪你了,我告訴你是你第一個敢這么跟我說話的?!?p> 尤詩璇不屑的看著唐昊道:“我好怕怕,你能把我怎樣?大騙子?!?p> “我......懶得跟你說。”
唐昊氣結(jié),尤詩璇是認定他是一個騙子了,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好了師妹,別跟唐大哥置氣了。”向茗茗勸說著,唐昊此人還不錯,雖說是為朝廷做事,可這些年大宋國能夠強大,震懾蠻夷,唐昊是功不可沒的。
身為大宋之人當為他而驕傲,為他感到自豪。
“左使,醒醒吧,別裝睡了。”唐昊笑著說道,“怎么還沒搞清楚形勢?你的小命可在我的手上,剛才你也聽到了,五千精兵不時將圍困陰山,想必你陰鬼教沒有那么多的弟子吧,也對,畢竟陰鬼教也不是什么名門正派,魔教嘛聚集的全是些妖魔鬼怪,而我相信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的,五千精兵,足以將你陰鬼教鏟平了。”
左使無動于衷,不管唐昊如何說始終沒有一點反應,他明白唐昊的心思,只是想激怒他而已,他混跡江湖幾十年這點道道他豈能不知。
“小子,別白費力氣了,就算你是堂堂少將軍又如何?陰鬼教豈會懼怕?!弊笫沟难哉Z,不屑的表情,完全沒有把唐昊這個少將軍的身份放在眼里。
當然了這只是表面的,他的內(nèi)心實則是震驚的,昨夜他聽到蒙面黑衣人喊出少將軍的時候,他便震驚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么陰鬼教恐有危險了,所以當唐昊過來的時候他知道更加不能表現(xiàn)出絲毫的擔憂,一定要鎮(zhèn)靜,千萬不能讓這小子鉆了空子。
向茗茗在一旁怒道:“成了階下囚還如此猖狂,哼......”
“小娃娃,老夫行走江湖時,你恐怕還未出生,跟老夫甩臉子沒用,痛快點,想干什么都招呼過來,老夫眉頭都不會皺一下?!?p> 面對向茗茗的言語,左使根本沒放在眼里,小娃娃還嫩了點,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女娃也想用言語來恐嚇自己,班門弄斧。
“你,豈有此理,我殺了你......”向茗茗怒拔長劍,指著左使欲要刺去,唐昊立即攔住了她,尤詩璇也難得的安慰著向茗茗:“師姐別沖動,他這是故意激你?!?p> “尤姑娘說的對,別動氣,想要讓他乖乖聽話,我有的是辦法,別著急。”唐昊笑著道,眼神中釋放出危險的氣息,左使清晰的感覺到了,這個年輕人果真是不簡單,不愧為赫赫威名的少將軍。
憐兒也笑道:“是呀,向姐姐,公子有的是辦法?!?p> 向茗茗冷哼著看了一眼左使,這才收起了長劍,尤詩璇不由的看了一眼憐兒,不知怎的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在知道她是唐昊的未婚妻之后。
今天清晨起床之后,她們發(fā)現(xiàn)憐兒從唐昊的房間里走出來,而且絕對的是剛剛起床,她們震驚了。
內(nèi)心涌出一股憤怒的沖動,唐昊這個禽獸,枉他是一代將才,赫赫威名少將軍,居然如此無恥下流,禽獸不如,妹妹都不放過。
然而后來她們正準備怒斥唐昊的時候,唐昊卻先說了,原來憐兒是他的未婚妻,向茗茗、尤詩璇內(nèi)心有如奔騰水流一般,身為少將軍做人還能有點誠信嗎?
接二連三的騙了她們,這也怪不得尤詩璇耿耿于懷了,向茗茗當時都有點生氣了。
她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居然連這個都瞞著,沒必要這樣隱瞞身份吧,你又不是皇上。
左使現(xiàn)在有些慌了,這個年輕人是將軍,審問手段定然不少,當唐昊說出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聽話的時候,左使就有種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左使,咱們好好聊聊,說真的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你真名,能不能說一說你叫什么?”唐昊面帶微笑,居然跟左使拉起了家常,左使不知為何覺得這很像是一個圈套。
左使不說話,此時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唐昊嘖嘖兩聲說:“你看你,前輩,你這是很怕我嗎?連名字都不敢說了,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你也太不孝了,父母起的名字都能丟棄忘了?!?p> “放屁,老夫豈是這種人?!弊笫狗瘩g,內(nèi)心已經(jīng)被唐昊激起了怒火。
尤詩璇突然的道:“魔教之人還有人性?我不相信。”
左使喝道:“魔教的人就沒有人性了,就你們有,魔教的人不是血肉之軀,不是父母養(yǎng)的嗎?”
唐昊連忙舉起白扇:“別動氣別動氣,聊天而已,激動什么,再說人家尤姑娘說的也沒錯,魔教之人何來人性?”
本是面帶微笑的勸言,最后一句卻是殺氣盡顯的怒語,魔教之人何來人性?
左使愣住,“咕嚕”他吞咽著口水,被突然而來的兇狠質(zhì)問說傻了,魔教之人何來人性?這句話說到他心里去了,是啊,他們被江湖稱為魔教,魔教之人都被稱為妖人,他們何來人性?
唐昊收起了笑容,顯露出嚴肅的表情,眼神略帶殺意,他就這么的盯著左使,左使不敢直視唐昊的眼睛,因為他心虛了。
“說呀,怎么不說了,魔教之人何來人性?你給我說清楚了,只要你能說出個一二三,今天我就放了你?!碧脐焕涞穆曇魝魅胱笫苟?,可他卻無力反駁,無言以對。
“左使,今天我來不是來向你打探消息的,而是來跟你聊聊家常的,如果真的想要打探消息,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你知道嗎?大夏國那些誓死也不投降的人,我就是怎么折磨他們的嗎,到了最后他們求我給他們一個了斷,哭著求我,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嗎?我告訴他們,我會請最好的神醫(yī)為他們治療,等他們好了,我會繼續(xù)折磨他們,痛苦對于他們來說那是無邊無際的,你......想試一試嗎?”
唐昊的話左使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他的腦海里仿佛有一個畫面,那個畫面是那些大夏國的俘虜被唐昊折磨的畫面,如唐昊所說,痛苦是無邊無際的。
那時候,死,是唯一的解脫。
然而可怕的不是痛苦,而是來自唐昊,這個可怕的人,他不殺你而是想要折磨你一生一世,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你......想試一試嗎?”
“不......不要,我不想......”
左使驚恐了,剛剛他陷入了一個幻境之中,一個如地獄一般恐怖的幻境。
“迷魂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