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張玄靈
在童颯颯那里寫完深刻的靈魂檢討之后,秦素又厚著臉皮請了一天的假,氣的童颯颯就差點要原地爆炸了。
說起來,從那天下到天坑底部,昏迷的時間其實占了多數(shù)。真正醒來之后尋找出路的時間也就半天左右,因為真氣的緣故,從身體上來說并沒有什么不舒服,但是精神上卻感覺到無比的疲憊。
回到宿舍隨便洗漱了一下爬上了床,倒頭便呼呼大睡,連那本長生經(jīng)被童颯颯扣在辦公室都不記得了。
一覺睡了一天,醒來時天已經(jīng)又黑了下來。
宿舍的幾個家伙不知道去哪浪了都還沒有回來。
換了身衣服出門隨便對付了幾口飯,秦素想起來今天童老大交代的事。
徐強(qiáng)他們幾個替他應(yīng)付點到倒是小事,給田教授寫張道歉信道個歉也不會再對他們怎么樣。但是他不同,曠課的主謀,這整一出的鬧劇都是因他而起,絕對沒那么容易輕饒他。
田教授的課可是從來沒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翹過,簡直是他人生履歷上的污點,還是在快退休之前。
“麻煩了,還得親自上門道歉?!?p> 秦素想到這就頭大的很,真的很不擅長跟這樣的老學(xué)究聊天??!
……
江州大學(xué),教職工宿舍樓。
“玄靈啊,你爺爺怎么舍得把你送回這江州來了?”田之州笑瞇瞇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俊朗少年,歡喜之情毫不掩飾。
“田爺爺,我爺爺說了,讓我來跟您學(xué)習(xí),最好是把您拿手的全部學(xué)回去”對面那個叫玄靈的俊朗少年學(xué)得他爺爺一副老成做派,把田之州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哪里有什么拿手的,倒是你爺爺,你只要學(xué)得他一點皮毛就受用不盡了”
俊朗少年玄靈搖了搖頭,“爺爺說了,在轉(zhuǎn)基因方面,上面可都是指著您呢,我要能跟您學(xué)得一點皮毛,那才叫受用不盡。跟著他,說不得就是橫死的命”
“誒!不要胡說,不要學(xué)你爺爺,老是把這么晦氣的話掛在嘴邊”
田之州趕緊一扶手,止住玄靈繼續(xù)往下說。
“呵呵,飯菜好了,玄靈啊,趕緊來吃飯,都是你愛吃的”就在兩人的話頭突然有些沉重時,廚房里傳來一位老太的聲音。
“好啊奶奶,我最愛吃您做的菜了,不像我媽做的,可難吃了,有空您得教教我媽”玄靈似乎想起了自己媽媽做的菜,嫌棄的吐了吐舌頭。
哈哈哈……
老太被玄靈一句話哄得笑的前仰后合,“你媽那是干大事的人,學(xué)什么做菜”
田之州也笑瞇瞇的站了起來,走到飯桌旁坐下。
“我說老田吶,這玄靈就是討人喜歡,比我們家那個瘋丫頭嘴甜多了”老太將手里的紅燒肉放在桌上,對著田之州打趣道。
“那這話你可別被那丫頭聽到,要不然吶……”
篤篤篤……
田之州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響起了幾聲均勻的敲門聲。
“看吧,那丫頭就是經(jīng)不得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玄靈,去給小月開門,你們也好多年沒見了吧?”
玄靈點頭應(yīng)了一聲,起身就去開門。
“你好,請問田之州田教授在嗎?”
門拉開看見的卻不是田爺爺?shù)膶O女田閑月,而是一個面帶窘迫之色的男生。
玄靈微微皺眉,在看到面前這張臉時,他總有一絲很熟悉的感覺,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你好,田老在家的,請問你找田老有什么事嗎?”
秦素扯了扯衣角,用誠懇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位開門的少年。
少年眉目清明,面容俊逸,聲音柔和如河畔春風(fēng)。讓他想起一句前段時間很火的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個時候能在田教授家里的,肯定是很親近的人了,秦素一點不敢冒失。
“我是田教授的學(xué)生,我叫秦素,今天來找田教授是有點問題想要請教”
“哦?你叫秦素?”少年饒有意味的反問了一句,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對眼前的學(xué)生有些熟悉。
秦素有些不好意思,以為面前的少年也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尷尬的撓了撓頭,“是的,我就是秦素”
本以為少年會嘲笑或者打趣他一番,沒想到他卻立即收斂了神色,又變得仿佛不認(rèn)識自己一般。“怕是要和自己這樣的學(xué)生保持距離吧?!鼻厮匦南?。
“你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田老”
玄靈說完,把門關(guān)上,心里有些暗嘆自己還是太年輕,沉淀不夠深。剛才在一知道對面那名少年就是自己此次的目標(biāo)之后,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搖了搖頭,玄靈向內(nèi)里客廳走去,“田爺爺,是一位叫秦素的學(xué)生,他說有問題想要請教?!?p> 田之州聞言眉頭一皺,額頭深深的皺紋擠出一個川字。
“秦素?讓他進(jìn)來,我倒要看看他想說些什么?”看來他對秦素的印象還真是深刻。
玄靈點了點頭,再次轉(zhuǎn)身將門打開,他看出田爺爺和那個叫秦素的之間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越發(fā)的對秦素好奇起來。
秦素站在門外,心里有些打鼓,看那少年的姿態(tài)似乎不是很歡迎自己,也不知道田教授會不會見他。
“你好,請進(jìn)。初次見面,我叫張玄靈。”
秦素愣了一愣,本以為少年知情之后會嫌惡自己,沒想到卻是禮數(shù)那么周到,錯愕地也回了一句你好,便跟著進(jìn)了門。
進(jìn)了門之后,秦素就更加的尷尬了。田教授確實是在家的,還有一位老太,應(yīng)該是田教授的老伴趙珂蘭,也是江州大學(xué)的知名教授。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好像趕上田教授家的飯點了。
“你就是秦素?”
進(jìn)了門,秦素還沒說話,正襟而坐的田教授倒是先開了口,只是語氣卻不是那么讓人舒服。
“是的,田教授,我就是秦素,今天來是專程來向您道歉來了”秦素俯了俯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敖裉斓氖虑槭俏业牟粚?,嚴(yán)重擾亂了課堂紀(jì)律也違反了校規(guī)校距,在本班甚至學(xué)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我也愿意接收處罰”
田之州聞言臉色稍霽,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秦素的態(tài)度還是很誠懇的,說的話也算是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一點推脫責(zé)任的意思。
但是事情并不能因為這樣就草草了之,那以后還何談規(guī)矩。
“嗯,你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很好,但是今天這件事……”
“爺爺,我回來啦!”田之州的話還沒說完,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如夜鶯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儒雅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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