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是見面林陽問我的第一句話,他還牽著一條金毛。
“昨天,林哥,你還養(yǎng)狗???”
我摸著金毛的頭,這種狗很乖巧。
“是啊,人遇到多了,更喜歡狗?!?p> 林陽掏出煙,遞給我一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夾在手指沒有點。
他點燃,吸了一口。
“我知道你找我想問什么,我也有些事想問你?!?p> 林陽沒看我,而是呆滯的看著遠方。
“林哥,你問吧,知無不言?!?p> 我回答,玩弄著手指間的香煙。
“我不希望給你戴上手銬,也不想在哪條河邊看到你腐爛的尸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陽是刑警,說話自然直白。
“林哥,你多慮了?!?p> 林陽點點頭,繼續(xù)道。
“他在軍區(qū)醫(yī)院,你可以去看看,不過狀態(tài)不太好,應(yīng)該沒什么收獲。”
林陽遞給我一個紙片,上面是手寫的地址,這個醫(yī)院我知道,但從沒去過。
“林哥,以后遇到靈異的事,就聯(lián)系我,別自己上?!?p> 我想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林陽動作停了一下,嗯了一聲。
我們倆陷入了沉默,林陽還是打破了沉默。
“月是誰?一個人,對嗎?你認識,我知道?!?p> 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嗎?我其實一直擔心林陽問關(guān)于月的事,因為我撒謊的話在這個老刑警面前顯得很幼稚。
“我的搖錢樹,她給我安排了很多顧客,但她的身份我并不清楚?!?p> 這是實話,月到的是誰?是不是人,我都不能確定。
“我查過你,第一次跟閆胖子認識你,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你的經(jīng)歷看似普通,但突然間就能從廉租房搬到環(huán)境不錯的小區(qū),還開著你這個年齡段根本買不起的豪車,你以為我沒注意到嗎?”
林陽話語間總讓人覺得像是在質(zhì)問,我繼續(xù)沉默,辯解顯得那么無用。
“但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學醫(yī)時候的成績和品性我都去了解過,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經(jīng)歷了什么?但,我相信,你會做正確的選擇?!?p> 林陽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撿起扔到垃圾桶,站起身。
“謝謝林哥?!?p>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他是執(zhí)法者,如果他想,讓我去局里接受調(diào)查,再弄個搜查令輕而易舉,家里的青銅酒和竹卷,甚至河圖都能成為我牢底坐穿的證據(jù),畢竟華夏,可不能私人持有國寶級別的古物。
“秋天來了,今年會很冷吧!早點回去,有時間再聚?!?p> 林陽說完,便離開了。
看著他走遠,我依舊坐在那,想著。
“為什么要選擇這個呢?如果我違反當初的契約會怎么樣?車,房,會不會都被收走呢?回到當初那種墮落嗎?”
深吸了口氣,人生那,看著那些日出而上班,日落下班忙忙碌碌一輩子。
我現(xiàn)在,挺好。
“戰(zhàn)傀?!?p> 我小聲道。
“在?!?p> 甕聲甕氣。
“你說,人活著,圖個啥呢?”
我抬頭看看他,面無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原本模糊的五官開始有輪廓了。
“我沒活過,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活著只為了死去。”
很抽象的回答,從大禹開始,到現(xiàn)在,我第一次停下了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當然,我承認這很刺激也很神奇,我經(jīng)歷了大多數(shù)普通人,接觸到了一個本以為不存在的世界。
“你也會死嗎?”
我反問。
戰(zhàn)傀點了點頭,道。
“有存在的一天就會有消失的一天,這是恒古不變的法則,包括這個世界,這個被你們稱為地球的家園,包括你所熟知的一切?!?p> 真悲哀,當你知道你總有一天長眠不醒,會不會更努力的去生活?不會,因為你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死。
戰(zhàn)傀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一個方向,然后對我鞠一躬。
“公子,她來了,我先退了?!?p> 說完便消散開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熟悉的鈴鐺聲想起。
這次垚居然穿了銀色的高跟鞋,很美,走到我旁邊,我本打算站起身迎接,她卻坐下來。
“你從未讓它失望?!?p> 垚主動開口。
我不知道她說的那個它是月還是那特斯,我應(yīng)該說句,慚愧。
“對了,我有月的消息,你。。?!?p> 我想起關(guān)于那個馬刺話,結(jié)果垚打斷我的話語。
“我知道了,所以我來了。”
垚看向我,她有股淡淡的清香,如同高山之巔的雪蓮。
“那她還好嗎?”
我嘗試著問道。
垚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說道。
“跟我去一次冒險,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機緣就在前方?!?p> 冒險?我是不是走錯劇本了?還是垚變了?
在我印象里的垚是個冰山美女,我一直就記得她一聲令下,對我造成巨大威脅的惡靈跪地不起,她總是來無影去無蹤,那么神秘。
“冒險?什么意思?”
我問道。
垚看向一個方向,道。
“你,不想救月嗎?”
救月?我不由一驚。
我沒說話,垚繼續(xù)道。
“你準備一下,明早,在這見,目的地是。。東南亞緬甸?!?p> 垚這句話又給我一驚,東南亞國家?
老實說我知道有這么一個國家,但我并不知道它在哪,甚至我覺得就算去也是泰國新加坡越南之類的,緬甸這個國家完全沒被我考慮過。
“緬甸?”
“是的,指向的方向,她在那。”
垚抬起手指著一個方向,那應(yīng)該就是東南亞國家的方向。
“你也會去嗎?”
我問道,如果就我一個人去一個小國家找個不知道在哪的人,我覺得我也做不到,完全沒有任何線索的去找,那將會花去很多時間。
出乎意料發(fā)是,垚點頭同意了,表示會和我一起前行。
我剛回來不久,又要出門,我第一時間給張琴打了電話,醞釀了很久才和張琴說,但她只問了一句。
“危險嗎?”
我回答。
“垚會一起去?!?p> 知道有同行大佬后,張琴就完全將其看成旅游了,撒嬌著要禮物。
掛掉電話,我在發(fā)呆。
此去南方,是吉是兇,還不得而知,月又是否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