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陜西兵馬俑
點了一壺請酒,在閣樓上,能看到樓下來往的人群,這是呂不韋挑的位置,聽著這首西安人的歌。
“在那個強(qiáng)權(quán)盛世,一定生活得很累吧?”
我在找話題跟呂不韋聊聊,免得他無聊起來。
他放下酒杯,看了看我。
“我小的時候,一心只想做官,但我沒有征戰(zhàn)沙場的能力和膽識,我選擇了自己有天賦的經(jīng)商,低買高賣,囤貨高售,在那個戰(zhàn)亂年代游走各國,直到我遇到子楚,那時候的我已經(jīng)在商這條路走得夠遠(yuǎn)了,于是我知道我的機(jī)會來了,我用大把的金錢為他鋪設(shè)前路,換來后來的繁華?!?p> 說到這,他把酒滿上,看著窗外,不遠(yuǎn)處有后來修建的城樓。
“我與他有恩,開始用權(quán)勢滿足我的欲望,欺男霸女,搜羅美女,廣招賢人為我所用,但,他依舊是王,哪怕我深愛的女人,也要搶走,但我還是給了她,女人嘛,哪比得上權(quán)呢?”
這段歷史我到也看到過,說呂不韋找了一個邯鄲美女,夜夜笙歌,還懷孕了,結(jié)果被秦莊襄王搶了,換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作為一個男人,我很同情他,在那個時代哪有愛情勝過一切的觀念呢!
“后來呢?”
我對過去很好奇,沒有人比他本人更直觀那段歷史。
“后來?再到后來,我被貶到河南,但我任不死心,妄想再附繁華,結(jié)果低估了政兒的能力,他一信再貶我,巴蜀之地,貧瘠之地?!?p> 說到這,呂不韋是在苦笑,一口悶。
倒也放下那無用的喝酒姿勢。
“現(xiàn)在的巴蜀之地不貧瘠了,還是個不錯的地方呢?!?p> 我也跟他喝,菜上來了,他沒動筷。
“我不想再去,我想去看看我生前沒有去過的地方,海的那邊?!?p> 我遞給呂不韋一雙筷子,讓他嘗嘗。
“試試看,味道不錯,雖然你們沒有必要進(jìn)食,但嘗嘗味道還是可以的?!?p> 有些時候挺羨慕他們的,不用吃不用睡也不用呼吸。
多省事。
呂不韋最終還是拿起了筷子,入鄉(xiāng)隨俗,嘗嘗這未成吃到的美食。
我不喜歡面食,因為我是個南方人。
但呂不韋卻是北方人,至少生前是。
吃飽了,酒也喝的差不多,有些微醺,這種感覺剛剛好。
今天,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去。
秦皇兵馬俑。
“這地方建立的時候,我已經(jīng)死去了,沒想到如此壯觀吶。”
今天剛好是博物館開放的日子,兵馬俑坑上,呂不韋不經(jīng)有些看呆了。
“他修筑這個無非希望死后還是有這么多的士兵供他使喚罷了,可他還是死了。”
我要搖頭嘆息,聽到我這話的呂不韋看了我一眼,內(nèi)容復(fù)雜。
“公子,也許真如你所說呢?”
說完這句,呂不韋便自顧自朝著其他展區(qū)走去,這里有他太多記憶。
我沒有弄明白呂不韋什么意思,難道這些兵馬俑真的在始皇帝死后成為他的麾下?
那就刺激了。
對于這種地方的旅游,我甚至懶得跟呂不韋做過多介紹,因為他比我還要了解這里的很多東西,比如一些瓷器,一些古物。
像這種大型旅游景點,每天前來參觀的人都不在少數(shù),一些地方比較擁擠,我也習(xí)慣,可就在我為了追上呂不韋腳步的時候,人群中,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愣住了。
剛才那個是。。。
沒錯,不會看錯的,我在人群中遇到了她。
“月?”
我立馬回過頭,可惜只有數(shù)不完的人,太多了,我沒辦法在這樣的人群中尋找她。
“你在干嘛呢?走???”
呂不韋不得不回來拉我,因為我已經(jīng)站立不走了。
“啊,哦,呂叔,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月?!?p> 我還在人群中試圖找到她,我發(fā)誓我沒有看錯,在擠過人群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那個女孩。
呂不韋也有些好奇,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人群,但幾秒他就放棄了。
“都是些普通人,沒有你說的月使,你可能看錯了。”
相比我,呂不韋更能在人群中分辨不一樣的存在,顯然,她不在這。
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越想越質(zhì)疑和不確定,如果是,她在這干嘛,為什么看到我而不理會我呢?還是一個長得和月很像的普通女孩呢?
我不知道,當(dāng)你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時,當(dāng)所有人都說你錯了的時候,你就開始質(zhì)疑自己一開始所堅信的。
我沒有深究,再看了一眼人群,轉(zhuǎn)身繼續(xù)帶著呂不韋往前走,還有很多地方?jīng)]有逛完。
呂不韋開始跟我講述一些東西的由來和歷史,相比,他更像導(dǎo)游,而我更像心不在焉的游客。
“這東西乃女子梳洗妝容所用之物,是蠻夷之地進(jìn)貢而來的,沒想到還能在看到?!?p> 呂不韋指著櫥窗中一個長相丑陋的玉制物品。
“胡扯,這是先秦時期祭祀所用之物,怎么會是給女人梳洗的呢?”
居然有人插嘴進(jìn)來,直接說呂不韋說錯了。
我頓時無語,看過去,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大叔,脖子上帶著工作牌,我視力不差,能看到上面寫著。
“戰(zhàn)國歷史學(xué)教授,吳亦”
教授?還是歷史教授?這就尷尬了。
呂不韋顯然也沒想到在如數(shù)家珍的時候被人這樣說,不盡有些錯愕,扭頭看著我。
“這位大叔,你說這是什么?”
我只好站出來,問向那位吳教授。
“我說,這是秦朝用于祈求保佑的祭祀之物,才不是給人梳洗的東西?!?p> 吳亦繼續(xù)強(qiáng)調(diào),看得出他身后的學(xué)生們,每人一個小本本仔仔細(xì)細(xì)的記錄著什么,頓時我腦海中呈現(xiàn)四個大字。
誤人子弟。
“狗屁,我們祭祀都是活物獻(xiàn)祭,這東西根本不值。”
站我身后的呂不韋也聽不下去了,就像你自己動手鑄一個銅碗給寵物當(dāng)飯盒,卻有人指著銅碗說這玩意是給人用來喝湯的一樣,懵逼之后就是無語。
“先秦時期,人們畏懼神靈,用這種東西來顯示神靈的神秘和偉大,你們這些沒讀過史書的,就不要胡言亂語讓別人信以為真。”
這教授不得了,假話說得一楞一愣的,他身后年輕的學(xué)員們信以為真的點頭,一臉嚴(yán)肅的記錄。
我能忍,呂不韋忍不了了。
南甸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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