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茲走到受傷奄奄一息的風獸身邊,風獸看著梅落茲,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是在嘲笑梅落茲和自己一樣,被丟棄了一般。梅落茲沒有理會風獸,隨意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被靠著風獸坐了下來。
“你啊,也別笑我,看看你自己,被其他三個丟下來,還不是只能陪著我?你笑的再開心,又有什么用呢?”梅落茲隨手拾起,一根被燒的只剩下半截的野草,嘴巴叼著靠在風獸的身上。
原本梅落茲以為,風獸的身體靠起來,會是那種很扎人很硬的感覺??蓪嶋H上,并不是那種感覺。梅反而是那種很暖和很軟的感覺。梅落茲靠著風獸,哼著一首悠揚的曲子。
風獸臉上的笑容,漸漸恢復(fù)平靜?!昂穑鸷??!憋L獸動了動尾巴,輕輕碰了碰梅落茲的身體?!昂?,吼吼,吼,吼吼吼?!?p> “你別吼吼吼的了,我也聽不懂你們的語言,你跟我說了也是白說。”梅落茲也是顯得有些不耐煩,可風獸依舊沒有停止。氣的梅落茲直接從地上爬起來,握著羅天錘走到風獸面前。
“你說你吼吼什么呢,你不累我都累了!”說著梅落茲舉起手中的羅天錘,對著風獸的頭就是一錘子下去。看似嚇人,可實際上梅落茲沒有真的用力,只是輕輕地敲了風獸一下。
“吼……?!憋L獸發(fā)出了一聲,委屈的聲音。梅落茲看著風獸,嘆了一口氣,收起了羅天錘。靠著風獸的臉坐了下來,梅落茲雙手放在脖子處完全放松靠在了風獸的身上。
“你說你們是什么存在呢?是靈獸?還是靈魂?這禁地迷宮又是因為為什么存在?我們又是因為什么,才會誕生在這世界上呢?是因為所謂的天命,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吼……吼吼?!?p>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聽得懂我的話,可我聽不懂你的話。所以……睡……睡吧。”梅落茲靠著風獸,閉上了雙眼。風獸鼻息吹動梅落茲的長發(fā),風獸看著靠著自己睡著的梅落茲。
輕輕扇動了翅膀,風化作被子蓋在梅落茲的身上。風獸滿意地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睛和梅落茲一起睡了過去。
“這里是那?我為什么會昏迷過去?剛剛……剛剛山海星盤失控了,我為了穩(wěn)定山海星盤,所以……所以被山海星盤傷了?,F(xiàn)在想起來,我還真夠大膽的,好在我命大活了下來。”
“不是你命大,是我救了你?!?p> “誰?誰在哪里?”
“是我,我救了你?!?p> “你是……水獸?!你怎么能夠講人語???”張清河也是被眼前,出現(xiàn)是水獸震到了。他才知道水獸是能夠講人語的。
“不是我能講人語,而是現(xiàn)在你身處在我的水幕球之中,我們兩個能夠通過精神交流,所以你能夠聽懂我在說什么。”
“你為什么要救我?”
“果然,你們?nèi)祟惗枷矚g問這個問題,我救你只是因為我想救你而已。若是我不愿意,就算是真正的天師來了,我也不會救你的。當然要是真正的天師在這里,你也不需要我救了?!?p> “抱歉,是我問了一個傻問題。”
“沒事,我救你其實還是有私心的,因為你是山海星盤的主人,那么就是未來天師的候選人之一。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力量,來幫我們擺脫禁地迷宮的詛咒。”
“詛咒?”
“是,詛咒!禁地迷宮對我們四個的詛咒,這個詛咒是上代天師設(shè)下的,所以只有下一任天師才能解開。”
“上一代天師?是……是我的先祖嗎?”
“你說張陵?不,他是第十代天師,在他消失之后,山海盟不久便昭告天下,天師命歸天界。所以算起來的話,上一代天師,已經(jīng)是第十九代天師了。不過早在千年之前,第十九代天師也已經(jīng)命歸天界了。但千年來,卻從未有人能夠開啟天師傳承,繼承天師之位?!?p> “那為什么千年都未曾有人開啟,但你卻說我是天師候選人?”張清河聽著水獸的話,也是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成為水獸口中的天師候選。
“因為你是山海星盤的主人!山海五魂是啟動天師傳承的最重要的東西,只有擁有山海五魂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天師之位的候選!”張清河聽著水獸的話,召出了山海星盤。
經(jīng)歷了失控的山海星盤,似乎已經(jīng)力氣耗盡,靜靜地躺在張清河的手掌之上。可之前的那道奇異的符號,卻未曾消失,依舊是存在于山海星盤一角之上。
“就因為它?”
“就因為它!因為它你就擁有了資格,不過現(xiàn)在的你實力太弱了,根本無法完全掌控山海星盤。也無法保護好山海星盤,不過索性你一直以來都做的很好,并沒有在強者面前,使用山海星盤。不然……?!?p> “不然…我已經(jīng)死了?!睆埱搴咏舆^水獸的話說道,水獸看著面前,身材并不算壯實的張清河,仿佛是看到了當初的張陵。
當初的張陵也和張清河一樣,在禁地迷宮內(nèi)遇到了它們四個,只不過當時它們四個還沒有受到詛咒,能夠自如地進出禁地迷宮。
那個時候的張陵,是那種放在人堆里,你都認不出他的人。他太普通了,普通到當張陵說出,自己以后會成為天師時,水獸它們四個都認為張陵是在開玩笑,也就沒有當真。
可哪怕全世界都在說張陵,不可能成為天師,但卻有一個人一直站在張陵的身后,一直相信著張陵,一定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成為天師的。
“張陵為了成為天師,失去了太多也傷了太多的人。希望你不要走他的老路。能夠好好的珍惜,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管是敵人還是好友。因為最后到那個位置上后,你會感受到難以言說的孤獨?!?p> “那我該如何成為天師?”
張清河思考了很久,突然張口問道。水獸也是愣了一下,這一次它沒有嘲笑張清河,因為上一個被它嘲笑成為不要天師的人,已經(jīng)成為天師很久了?!澳阈枰儚?!變得更強!還要記住有時弱者,才是強者的偽裝。更重要的是你需要,將山海五魂集齊,重啟天師的傳承!”
“我一定會成為天師,將你們四個救出來的!”張清河神情嚴肅地對水獸說道,水獸看著面前的張清河,臉上一副感動到要流淚的神情。
可下一刻卻一只指頭,輕戳張清河的身體。“嗷!”
“你就別逞強了,現(xiàn)在的你還是乖乖的養(yǎng)傷比較好。置于白日做夢這種事情,還是等天黑了傷好了,慢慢去做吧。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千萬不要隨意許下承諾,要是許下了不管怎么樣,都必須要實現(xiàn)!這是做人的根本,也是你前進的道路?!?p> “你只是想讓我,不要忘記這件事吧。不要說的那么嚴肅,真的不適合你水獸?!睆埱搴余圻谝恍Γp手蓋著傷口,邊痛邊笑的說道。
“好吧,我承認。是因為不想讓你忘記了這件事情,所以才跟你這么說的?!?p> 兩個看著對方,四周重新安靜了下來?!澳惴判陌?,我答應(yīng)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我會好好的成為天師,然后回來幫你們將詛咒解開,讓你們重新恢復(fù)自由。相信我吧!”
“誰知道呢,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有目標是好,可你要看著眼下,切不可因為高遠的目標,忘記看前面的路?!鳖D時水獸的語氣,就變成了老父子跟學生說教的語氣。
張清河看著水獸的樣子,也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水幕球外,風獸身上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梅落茲也從睡夢中醒來?!昂穑鸷?。”風獸見梅落茲醒來,也是興奮地向梅落茲炫耀著,自己已經(jīng)傷好的腿和翅膀。
“真是吵人,知道你傷好了,不用你在這里炫耀的吼吼,你把我給吵毛了,直接把你剛好的腿再砍了?!闭f著梅落茲找召出羅天錘,隔空來回揮了幾下。
風獸見狀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副弱小可憐兮兮的模樣。梅落茲看著風獸的樣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行了行了,別弄得我好像怎么你了的樣子,明明這么大一副塊頭,還弄得和小動物一樣。”
梅落茲數(shù)落了風獸幾句后,也是感覺內(nèi)心通暢了不少。突然水獸離開底座,走到梅落茲的身后,一爪將梅落茲按在地上。
口中水珠四周凝聚著一道道水刃,一副要將梅落茲就地殺了的模樣。風獸見狀,急忙抓住水獸的前爪,“吼吼吼!吼吼!”
梅落茲看著為自己,向水獸求情的風獸,不知為何心里流過一陣暖意?!凹热灰颍蔷痛虬?!梅花三落!”
梅落茲不想看著風獸,苦苦哀求水獸。也是直接運轉(zhuǎn)源炁,羅天戰(zhàn)斧對著水獸前爪砍下。水獸見狀噴出一道水柱,瞬間被羅天寒氣凍結(jié)。
水獸怒吼一聲,按著梅落茲的前爪開始發(fā)力,梅落茲也感覺,仿佛是背負了萬重大山一般。肉軀開始發(fā)出碎裂的聲音,那是骨頭被水獸踩裂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