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張?zhí)?p> 晚上9點鐘時,蕭劍鋒獨自坐在自己家里餐桌前吃包子,“砰砰砰”,傳來敲門聲,蕭劍鋒走到門口,問:“誰呀?”
“是我,趙佳欣?!?p> 蕭劍鋒趕緊打開房門,趙佳欣提這個餐盒走進來。
“你怎么來了?”
“給你辦公室打電話沒人接,我就直接過來了?!壁w佳欣看看餐桌上的包子,說:“一個人吃飯就糊弄?!?p> “唉,反正是一個人,湊合吃一口得了?!?p> 趙佳欣把餐盒放在桌上,從里面端出幾盤菜,擺在餐桌上:“我和夏林、甄曉影一起吃飯,給你帶了幾個菜?!?p> “吆,這么多美味,太好了?!彼麖牟凸窭锬贸鲆黄烤坪蛢蓚€杯子,打開酒瓶倒酒:“來來來,佳欣,一起吃。”
“我吃過了,你自己慢慢享受吧?!?p> “那就喝杯酒吧。”
“好吧?!壁w佳欣坐在餐桌前,端起酒杯和蕭劍鋒碰了一下。
蕭劍鋒喝了口酒,說:“你大晚上的跑過來,不只是為了給我送點美味佳肴吧?!?p> 趙佳欣跑來找蕭劍鋒,當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蕭劍鋒商量,她向蕭劍鋒介紹,和夏林一起吃飯時,夏無意中透露,《CAT工程》的絕密文件運輸局也有一份存檔,存在檔案室四號保險柜里。蕭劍鋒聽后陷入沉思,他一直在琢磨如何把《CAT工程》搞到手,總局檔案室管理太嚴格,根本無法靠近??磥恚荒軓倪\輸局下手了。
蕭劍鋒問:“夏林有四號保險柜的鑰匙嗎?”
“他沒有,只有機要處長和周局長有鑰匙?!?p> “周局長?”
趙佳欣說的周局長,是國防部運輸局的局長。按周局長的資歷和戰(zhàn)功,他的職位應該更高些,但是,此人不大會走上層路線,在競爭者眾多的國防部里,他顯得很低調(diào)。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非常謹慎,任何事情都是如此。運輸局檔案室保險柜的鑰匙他都隨身攜帶著,從不交給任何人保管。但周局長有個愛好,就是喜歡跳舞,差不多每個周末都要到凱樂門舞廳去跳舞。趙佳欣就是在舞會上認識周局長的,佳欣覺得這是個機會。
蕭劍鋒拿定主意:“好,我們就在凱樂門舞廳恭候他?!?p> “可是,就算我們搞到了鑰匙,也進不去檔案室?!壁w佳欣還是很擔心:“運輸局檔案室在辦公大樓三樓,門口和走廊都有哨兵,沒有周局長的手令,任何人也無法進入檔案室?!?p> 蕭劍鋒陷入沉思中。
朱云鵬辦公室的墻上貼著一些人物的照片,桌上也放著很多照片,照片的背景都是商務印書社附近。朱云鵬手里拿著幾張照片,和墻上、桌上的照片反復比對,把相同的人找出來,釘在一起。他拿起桌上的情況報告看著,不時地搖搖頭。
連日來對鄒彤的監(jiān)視、跟蹤一無所獲,調(diào)查和鄒彤接觸過的人,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朱云鵬暗自思忖:難道自己的判斷錯了嗎?
這時,桌上的外線電話響了,朱云鵬走過去,拿起電話:“喂,哪里?”
電話里:“您好,是朱副局長嗎?”
“是,您是哪位?”
“我是商務印書社的鄒彤啊?!?p> 朱云鵬渾身一震:“噢,鄒社長,好久不見了,有何指教?”
滕思遠辦公室里屋,滕思遠頭戴耳機監(jiān)聽著朱云鵬和鄒彤的通話,耳機里傳來鄒彤的聲音:“哪里,朱副局長太客氣了,我想問一下,您下午有空嗎?”
朱云鵬的聲音:“時間倒有,不知鄒社長有什么事?”
“是一點私事,電話里不方便說,我想單獨和您談談?!?p> “好吧,在哪里?”
“下午六點,我在林蔭酒吧等您。”
“好,下午見?!?p> 朱云鵬掛斷電話,沉思道:“這個鄒彤,是什么意思?”
傍晚,朱云鵬將車停在林蔭酒吧旁邊,下車后,抬頭看看酒吧的店匾,走進酒吧。鄒彤坐在靠墻的一個角落里向他招手。朱云鵬走過來,鄒彤站起來和他握手:“朱副局長,好久不見了?!?p> “鄒社長,您好?!?p> 二人落座后,鄒彤向一個服務員招招手,服務員過來后,鄒彤吩咐道:“來兩杯咖啡。”
“好,二位稍等。”服務員轉(zhuǎn)身忙去了。
朱云鵬說:“鄒社長,有什么指教,請直言不諱?!?p> “噢,是這樣,我聽說,朱副局長是江西人?”
“是,江西南昌人?!?p> “我有一個朋友,是做茶葉生意的,主要是做廬山的云霧茶。上個月,他在運茶途中,被江西督察局查辦了,貨物也全扣了,這一下他損失慘重。所以,他找到了我。我一個印書的有什么辦法?只好求助朱副局長了?!?p> 服務員端上咖啡和糖罐:“二位先生慢用?!?p> 鄒彤端起杯:“還望朱副局長看在老鄉(xiāng)的面子上,跟那邊通融一下?!?p> 朱云鵬喝了一口咖啡,問:“督察局為什么查辦他?”
“他的貨物里,夾帶了一些違禁藥品,是托朋友帶的。所以……”
“哎呀,這可不好辦啊,搞不好,他有通共的嫌疑啊。”
一個穿黑衣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酒吧門口,瞥了一眼酒吧內(nèi),看見了鄒彤和朱云鵬正在低語。他走進酒吧。
那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服務員過來招呼道:“先生,您要喝點什么?”
“來杯威士忌?!?p> “您稍等,馬上就來?!?p> 那人瞥了一眼鄒彤和朱云鵬。
鄒彤舉著杯低聲說:“他就是個生意人,夾帶的那些藥品數(shù)量也不大,他那個朋友是開藥房的,也是生意人。他們都說了,如果您肯幫忙,這次的利潤全是您的,今后,您可以算是股東,每年可有20﹪的紅利。”
朱云鵬擺擺手:“聽鄒社長的口氣,您倒像個生意人。我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不過,既然鄒社長開了口,我先了解一下情況,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p> “朱副局長不要擔心,錢可以從我印書社走,絕對安全?!?p> 朱云鵬笑了:“呵呵呵,鄒社長越來越像生意人了,不是錢的問題,是人的問題?!?p> “人絕對沒問題,當然,錢更沒問題?!?p> “哈哈哈,”倆人都笑了。
旁邊那個人不時瞟一眼鄒彤和朱云鵬。
滕思遠坐在秘密據(jù)點里沉思著,陶亮站在他身邊?!芭榕榕?,”傳來敲門聲,陶亮走過去開了門,馬漢成走進來。
滕思遠問:“有什么情況?”
“朱云鵬從局里出來后開車去了林蔭酒吧,我派小張跟蹤了他,看到他和鄒彤在酒吧見面了,還一起喝酒吃飯,好像在密談什么事?”
“沒聽到內(nèi)容嗎?”
“沒有,小張不敢靠的太近?!?p> 滕思遠面色嚴峻,沉思了一陣,對陶亮說:“你要格外留神朱云鵬的舉動?!?p> “是?!?p> 滕思遠轉(zhuǎn)向馬漢成:“鄒彤那里,絲毫也不能放松,他們還會有進一步的聯(lián)系。”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