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文丹,柳青的病就無法痊愈,她不痊愈,丁廣就無法拋下她往“南極”走,到頭來還是耽誤了他的“回家大業(yè)。”
見丁廣唉聲嘆氣的,姜瑤轉頭看向他,說道:“謝天,你別急,會有辦法的,只要你相信我!”
看著姜瑤,感受到她眼里的堅定,丁廣竟然不自覺的產生出幾分莫名的信任感出來,按說她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自己憑什么要相信她呢?
姜瑤又對小胡子說道:“靈文丹的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我們三個要進入紫炎山修行,成為紫炎山的弟子,這一點你應該可以做到吧?”
小胡子皺眉道:“各位是骨火門余,余……,嗯,那個弟子,我紫炎山收弟子貴精不貴多,如果只收一個是沒問題的,可現(xiàn)在是三個,就有些為難了?!?p> 丁廣心知他本想說“余孽”二字的,后來改口成了弟子。他微覺奇怪,這小胡子是紫炎山的金丹長老,安排幾個人成為紫炎山的弟子應該是小事一樁,沒想到事情并沒這么簡單。
姜瑤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只要能入門就行,你肯定有辦法的?!?p> 小胡子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確實只能安排你們中的一個人成為紫炎山弟子,而且還是外門弟子,而剩下的二人只能屈就做雜役弟子了。”
“這樣一來,你們三人倒是都能入門了。當然,雜役弟子是要做事的,只不過我可以稍稍安排一下……”
小胡子話沒說完,丁廣就連連點頭:“我看可以,姜師姐,你做外門弟子好了,我和舍妹做雜役弟子沒關系?!彼前筒坏眠@樣子的安排,他最怕的就是出風頭。
姜瑤“嗯”的一聲,然后對小胡子點了點頭:“好,就這樣,你現(xiàn)在能帶我們回紫炎山了嗎?”
小胡子奇道:“我體內靈氣暫時調動不了,你給我吃的藥是不是分量輕了點?”姜瑤一愣,隨即轉頭看向丁廣。
丁廣“噗呲”一笑,他擺擺手說道:“前輩勿憂,你再等等就能恢復靈氣了。”他很是高興,看來耿憨的高級蒙汗藥對金丹修士仍然有效,小胡子醒來后不能動用靈氣即是證明。
于是丁廣四人不再說話,大約一個小時后,小胡子長出一口氣,他站起身來,說道:“我們走吧!”
丁廣見他臉色仍是蒼白,心知他的傷勢并沒有好轉,不過金丹修士到底是金丹修士,不到兩個小時就恢復體內靈氣了,而筑基修士中了這高級蒙汗藥,至少也得半天時間才能恢復。
他覺得身子突然一輕,眨眼間就來到了百多米的高空,他低頭看了眼腳下的骨火門,他成為這個宗門的“便宜弟子”還不到一天時間就“改投”了四星宗門紫炎山,實現(xiàn)了人生的三級跳啊。
他本想建議去骨火門搜刮一番,但到底還是忍住了,一是有小胡子這個外人在,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二是姜瑤在,她可是骨火門的內門弟子,想必她對骨火門是有感情的,自己也不能過分褻瀆了。
更何況,一個宗門的絕大多數(shù)財產往往都裝在宗主的儲物袋里,留在宗門里的沒什么真正的好東西,還不如免開尊口,省得被別人瞧不起。
胡思亂想了一會,丁廣只覺得雙腳重又踏上實地,他一愣,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不遠處有一座山門,上面寫著“紫炎山”三個大字,原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他暗自咋舌,金丹修士的速度也太快了,比自己踏劍飛行要快了不知多少倍。
小胡子獨自走到山門處,揮手叫過來一個紫炎山弟子,說道:“這是我新收的外門弟子和兩個雜役弟子,你安排一下?!闭f完對姜瑤和丁廣分別一直,隨后再次飛起,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看來是急著去療傷去了。
那名弟子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他對姜瑤一拱手,客氣了幾句后就把丁廣三人引了進去。
紫炎山的建筑全都在山上,丁廣幾人拾階而上,走了一會,石階旁出現(xiàn)了不少梯田,里面種了滿滿的靈藥,芳香撲鼻,丁廣口中生涎,很想抓一把塞入口中,但最終還是強自忍住了。
來到一個小山頭,這里稀稀落落的分布著幾間茅屋,那弟子指著最遠處的一間,說道:“你們兩就住那里,你要做的事自會有人在明日告訴你們。”
這弟子說話的口氣頗為傲氣無禮,而他所說的“你們倆”當然是指丁廣和柳青,看來在紫炎山,雜役弟子沒什么地位。
丁廣也無所謂,他在地球時,為了生活,點頭哈腰的事也沒少做,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么人上人,一個為生活在日夜打拼的人,尊嚴就是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和姜瑤對視了一眼,見姜瑤微微點了點頭,丁廣不再說話,他背著柳青轉身走向那間茅屋。
來到那茅屋前,他嘆了口氣,只見這茅屋破敗不堪,屋頂只剩了半邊,而茅草搭成的墻體則是四處漏風,他懷疑,以他的體型,若是不小心摔一跤,是不是會把整個茅屋都推倒。
他來仙界六年,除了在外辦事而不得不風餐露宿外,還是第一次住這么破爛的地方。丁廣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他最是看不得“破家”,哪怕這只是臨時居所。
無奈的搖搖頭,步入毛屋內,里面漆黑一團,丁廣知道這里面肯定不會有油燈,因為很容易把茅屋點著。
他把柳青放在了地上,背上的獸皮仍然作為“床單”擋住了冰涼的地面。丁廣劃燃一根火柴在屋中照了照,這茅屋只有十來個平方大小,沒有任何家具,連個蒲團都沒有,地板就是泥土,這種條件就相當于是露營了。
熄掉火柴,丁廣席地而坐,想了想,他從懷中掏出一大把沒經過整理的儲物袋來,這些都是他的“戰(zhàn)利品”,繳獲自其他的筑基修士。
修士的儲物袋顏色單調,除了深灰色就是黑色,不過他在祭堂秘境里曾看到冰仙子有兩個紫色的儲物袋,比較另類。
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十九個,丁廣一愣,他明明記得是十八個儲物袋啊,其中四個儲物袋是在荒漠中從骨火門死去的筑基修士身上找到的,而其他十四個儲物袋全部得自北蓮池之行。
隨即他一拍腦門,這才記起,他在混入骨火門時把柳青的儲物袋也順了過來。
丁廣一笑,把這些儲物袋拿起來聞了聞,很快就找出了柳青的黑色儲物袋,女人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是香噴噴的。
他這儲物袋掛在了柳青身上,同為“戰(zhàn)友”,自己可不能昧了她的財物,更何況柳青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東西。
他就著微弱的星光從中挑出一個深灰色的儲物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儲物袋應該是單平小王爺?shù)模⊥鯛斀鹳F,若說誰的儲物袋里有好丹藥,那絕對非他莫屬。
不再猶豫,他提著儲物袋往下一控,“嘩啦”一聲,一小堆東西出現(xiàn)在他腳下,這些東西五花八門,除了常見的刀劍盾牌等法寶外,還有四張符箓,一個陣盤,兩個白色瓷瓶和一個靈石袋。
出乎丁廣意料的是,單平儲物袋里的東西并不是很多,既沒有書籍也沒有靈藥。當然,也許人家有錢,攜帶的都是精品,不過這對丁廣沒意義,因為他不識貨。
再說了,他的靈源全部來自木陣盤,在木陣盤沒升級的前提下,他也不敢使用過多法寶,木陣盤里的靈氣用得快,但補充得慢。
丁廣依次撿起地上的法寶看了看,他嘆了口氣,搖搖頭,把這些法寶扔在了一邊。
他原本想找個防御法寶來替代被毀的銀冰罩,但他想到單平是筑基修士,他再有錢也不會用中階法寶,越級使用法寶是有反噬自身的危險的,單平小王爺身份高貴,怎么能致自己于險地?
不過銀冰罩雖然沒了,但是丁廣卻多了個絲巾法寶,這法寶用于抵擋物理攻擊效果奇佳,比銀冰罩強了不知多少倍,而且他是借用木陣盤催動絲巾的,也不怕反噬。
他又看了看那四張符箓,無一例外,他一張都不認識,單平用的符箓當然也應該是好東西,只不過丁廣不愿胡亂殺人,所以他對于“殺傷性武器”總是抱持著謹慎的態(tài)度,于是隨便找了個口袋往里一塞。
他感興趣的是那個陣盤,這個陣盤比普通陣盤略小一些,通體為白色金屬打造,做工精細。他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終于肯定這是一個金屬性的攻擊陣盤。
因為他認出了白色金屬的材料是一種叫“晶錠”的東西,晶錠作為礦石被開采出來時更像是晶瑩剔透的水晶,但它卻是標準的金屬性陣盤材料。
晶錠在去除雜質后會變成白色金屬,書上說這種礦產儲量可不多,價格是居高不下。
丁廣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柳青,然后把陣盤放在一邊,又拿起了那兩個小瓷瓶,以這種瓷瓶的尺寸,只可能裝丹藥,而且數(shù)量不會很多。
他打開兩個瓷瓶蓋,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傳來,光是聞了聞就覺得精神爽利了不少,他把瓷瓶倒過來,只有兩粒丹藥落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