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星和他的師弟身上只有兩個靈石袋,加起來也不過10粒下品靈石,每個袋子5粒,在丁廣的堅持下,耿憨和吳華各收了一袋。
以后沒了楊豐的贊助,他們煉丹制符都只能靠自己想辦法了,所以錢是必須的。
他們搜過了好幾名修士的身,除了找到點靈石外就沒有任何其他的寶貝,不要說什么飛劍飛刀,就是一張符一粒丹藥都沒有,看來這小松郡的練氣修士也不富裕。
只不過丁廣也能理解,練氣修士在修仙這個圈子里是墊底的存在,門派每月每年能提供點靈石就算不錯了,真正的好東西還輪不到他們這幫低級修士享用。
何況他們參加這么危險的探寶活動,好東西肯定是要留在門派里的,萬一死了,門派又能分給別人了。
而他們拿回去的寶物肯定也到不了他們自己手中,一定是優(yōu)先給天才弟子或者大人物的親戚朋友,這種做法在地球上也一樣,古今如此,中外如此,概莫能外。
有句話說的好,你以為自己出生在起跑線上,其實你出生在觀眾席上;你以為別人出生在終點線上,其實他出生在領獎臺上。
三人在隱身陣里等了一個多小時,吳華早已是不耐煩了,見丁廣始終伸著腦袋盯著石階,他只能強自忍耐。
耿憨則平靜得多,他只負責一件事,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梁武他們喂點蒙汗藥,非常敬業(yè)。
再過了一小時,連丁廣都不由得開始犯嘀咕了,難道真是自己想錯了嗎?那人沒上坤山而是去了其他山?這種可能性似乎太小了。石星的表情明顯說明他沒拿到寶物啊。
吳華剛想開口勸丁廣走,突然聽到丁廣發(fā)出一聲“嗯”,吳華連忙伸頭看向山道,卻沒見山道上有人,再看丁廣,他已經慢慢的拿起了困陣的陣盤,而眼睛始終全神貫注的盯著山道一動不動。
又等了一會,只見丁廣突然啟動陣盤,口中嘿嘿一笑,說道:“賊捉到了!”說完大踏步走出隱身陣法的范圍,笑嘻嘻的站到了山道前。
吳華大吃一驚,連忙跟了出來,但見山道上還是空無一人,他不禁有些奇怪,難道廣哥眼睛有毛病嗎?
這時耿憨把隱身陣盤撿起收入懷中,走到丁廣旁邊,問道:“真是他嗎?”
丁廣嘿嘿一笑:“沒想到你也猜出來了?!币妳侨A正要開口詢問,丁廣搶道:“別著急,你看著就知道了?!?p> 話音剛落,吳華就見山道口緩緩出現了一個模糊身影,隨即漸漸凝實而變得清晰起來,那人穿一身黑衣,蒙著臉,瘦瘦弱弱,身材纖細,看身形卻十分眼熟。
丁廣見這人現形,呵呵笑道:“你若是把身上的東西留下,我做主,可以放你走,若還是冥頑不靈,妄圖偷奸?;强蓜e怪我不客氣了。我三番兩次饒你性命,你當我真殺不了你嗎?”
丁廣的話到后面已是聲色俱厲,不過耿憨吳華知道他還是在做做樣子,真要殺人是不會這么啰嗦的,誰都不會在乎死人是否死得心甘情愿。
那黑衣人并不答話,而是把手伸出,小心翼翼的往前探試了一下,隨即閃電般的縮回手,如同觸了電一般。
丁廣見狀笑道:“我的火屬性陣法剛剛困住了四名練氣修士,我想你不會比他們更厲害?!?p> “所以你最好放棄抵抗。說實話,我要你的命沒用,你身上的東西才是我需要的,我想你沒必要為這些身外之物而誤了卿卿性命啊?!?p> 吳華很是奇怪,廣哥平時沒這么啰嗦啊,他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這時,黑衣人從懷中緩緩掏出一把小刀來,這小刀看起來平平無奇,不知為什么會被他珍而重之的放在懷里。
丁廣見狀嘆了口氣,看來他的勸降工作是白做了。黑衣人掄圓了胳膊揮舞著小刀向困陣邊緣砍來,看他的樣子這一刀定是勢大力沉,不知這困陣能不能防得住。
正當丁廣三人屏息凝神的時候,卻見那黑衣人手中的小刀在陣法邊緣處一頓,不再前進半分,原來是虛晃一招。
丁廣笑道:“沒用的,你不交出東西,我是不會撤陣的,我陣法再寶貴也比不上你手中的刀?!?p> 黑衣人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嘶吼,似乎是被丁廣徹底激怒了,只見她弓著步,舉起小刀奮力往前斬出,氣勢驚人!丁廣三人被她的氣勢所攝,連退幾步。
此刀劈下后并無任何聲響發(fā)出,但丁廣卻覺得身前狂風大作,而他手中的困陣陣盤則“啪”的一聲碎裂開來!
饒是他早有心理準備,但這黑衣人攻勢之威猛還是讓他臉色大變,當即喊道:“憨子,快點!”
耿憨手中早就扣住了一枚蒙汗丹,只見那黑衣人從陣中脫困而出,雙腿一彎就要飛起逃走,不料這一躍卻只跳出一米來遠,黑衣人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俯身摔倒在地。
耿憨時機把握得極準,他見黑衣人跳起后扔出蒙汗丹,待得黑衣人摔倒在地時,丹丸正好飛到他頭上,只聽得耿憨暴喝一聲“爆”,那丹丸猛地炸開,一捧白色粉塵頓時灑落下來,把黑衣人全身都染白了。
那黑衣人甚是彪悍,他趕緊起身,也不再試圖跳起,而是扭頭就往兌山方向沖去,只是速度并不快,似乎身負重擔,腳步也有些凌亂。
吳華嘿嘿一笑說道:“中了我的重力符還想跑嗎?”
吳華說完正要跨步上前追擊,丁廣卻一把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別追,怕她還有手段?!比缓筠D頭看向黑衣人,口中數道:“三,二,一,倒下!”
那黑衣人仿佛中了丁廣的魔咒,果然在丁廣說到“倒下”之時,身子前傾,一頭栽倒在地。
丁廣放開吳華,說道:“你現在可以去了,她手中的那把寶刀就歸你了吧?!?p> 吳華大喜,眼見這把刀連丁廣的低階中級困陣都能一擊而破,可見其威力不俗,要知道薛寧他們被困時,是打算合六人之力一起攻擊陣法的。
耿憨攔住吳華,轉頭看向丁廣問道:“他中了重力符之后的表現似乎有些夸張了吧?按理說不至于這么不堪啊。我們是不是要小心些?”
丁廣笑道:“我認為她不是裝的,這個一會再說。”
他對吳華說道:“你把他拖過來?!眳侨A點點頭,急不可耐的跑了過去。
丁廣小聲對耿憨說道:“華子身上的符箓都是些輔助類型的,攻擊手段不足,這把刀給他你沒意見吧?”耿憨聞言笑著搖了搖頭。
丁廣又道:“幸好她身上還有坤山寶物,我們看看是什么,若是合用的話就給你了?!惫⒑┬α诵?,不置可否。
一會吳華把黑衣人拖了過來,他手上的小刀已然到了吳華手中,吳華喜滋滋的端詳著,這小刀跟乾山劍的尺寸差不多,不到兩尺長,寬約兩三厘米多,銀光閃閃,寒氣逼人。
最難得的是此刀歷經十萬年還能有如此飽滿的靈氣。
丁廣笑道:“這把刀估計就是兌山上的壓陣寶物,大陣的攻擊力超強,就是因為有著一劍一刀,所以就叫它兌山刀吧。”
乾卦和兌卦都屬金,所以白陽仙尊放了一對刀劍在這兩座山上,想必大陣完整的時候,那攻擊力定是十分驚人,直到游江破去乾山后,大陣的攻擊力就下降了一個檔次。
吳華驚道:“在兌山上偷襲我們的就是他嗎?”
丁廣點點頭,說道:“就是他,王吉!”
吳華聞言一驚,蹲下身子扯開她臉上的黑布,一張秀氣但蒼白的臉出現了,果然是王吉。
吳華很是納悶,不知道丁廣是怎么猜到是她的,若是換了他吳華,那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
丁廣知道耿憨和吳華都有各自的疑問,但現在先不著急解釋,做正事要緊。
他吩咐道:“華子,老規(guī)矩,搜身!”
吳華一向對丁廣言聽計從,這會卻眉頭一皺,遲疑著不肯做事,神態(tài)竟然還有些扭捏,丁廣很是詫異,剛要開口詢問,只聽得吳華小聲說道:“廣哥還是你來吧?!?p> 丁廣一愣,這王吉跟自己三人也算是死對頭了,吳華怎么變得這么客氣了?突然他反應過來,因為王吉是女孩子。嘿嘿,這吳華倒是守身如玉,竟然對糖衣炮彈防得這么緊。
其實丁廣從未想過這些,但被吳華這么一點破反而弄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對耿憨說道:“憨子,你來吧?!?p> 耿憨搖搖頭道:“我也是有女朋友的,廣哥你離婚后正好單身,還是你合適?!?p> 丁廣不愿在這話題上多糾纏,越解釋越顯得心里有鬼,自己本來就光明正大,于是蹲下身來,心想,好久沒碰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