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憨他們下意識的趴倒,丁廣忙不迭的從懷里拿出一個東西一捏一放,只聽得身后一聲巨響,同時還有一陣慘叫發(fā)出。
丁廣連忙抬頭看去,只見那堂屋內(nèi)升騰起一股煙塵,隨即一面墻轟隆一聲垮塌下去,然后其他三面墻依次倒塌下來。
他們幾人離那堂屋不過四五米,見到這種情景都嚇得臉色蒼白,幸好墻壁是向里傾倒的,要是朝外傾倒的話,他們?nèi)慷紩粔鹤 ?p> 幾人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丁廣腦中一陣眩暈,眼前發(fā)黑,只覺得仙界兇險異常,動不動就是要命的刺殺。
待得心情稍定,吳華小聲問道:“解決了嗎?”
丁廣心情復雜,黑著臉沒說話。過了會,耿憨問道:“廣哥,是他嗎?”
丁廣點點頭,說道:“是趙希,應該不會錯!”
原來他在那黑衣人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出了她的聲音,正是原梁州城城主趙希,王霸的姘頭。
看來真實的刺殺場景跟電影里不一樣,人家殺手根本不說一句廢話,上來就是全力一擊,趙希只是在耿憨現(xiàn)形時才說了三個字“出來吧”,因此被丁廣聽了出來。
耿憨又問道:“爆炎符?”丁廣再次點了點頭。
原來他在初次進入堂屋的時候,就在木門下方放了一張被撕開的爆炎符,他以為來人肯定會像自己一樣從大門進入,只要他走大門,就能引發(fā)爆炎符。
吳華三人跑出堂屋后,丁廣以自己為餌,引趙希進入堂屋,這可是險招,他只有這一張爆炎符了,必須奏效。
雖然金甲符失效,好在費斌還是幫他又擋了一擊,再這么下去,費老爺子也不用醒來了,直接在沉睡中掛掉就是了。
丁廣轉(zhuǎn)頭質(zhì)問耿憨:“你怎么搞的,裝鬼嚇我們?”
耿憨委屈,說道:“我哪有裝鬼啊,你叫我隨時準備啟用隱身符的??!”
原來耿憨被趙希襲擊,從樹上掉下來,無意中激發(fā)了隱身符。
趙希親眼目睹了耿憨的消失,所以她一直在防備耿憨的偷襲,她數(shù)次躲開丁廣等人,并不是害怕他們的包夾合圍,只是頭疼這個隱身的人。
丁廣第一次跟吳華飛撲趙希,當時耿憨也撲過去了,但趙希飛走后三人撞在了一起,那聲慘叫是耿憨發(fā)出的,因為他雖用了隱身符但卻沒用金甲符,劇痛下沒忍住。
第一次失敗后,耿憨知道趙希處處防著自己,所以他也不再試圖接近趙希。
在丁廣三人第二次撲向趙希的時候,耿憨乘趙希高高躍起,他偷偷把爆炎符扔在了墻角處,剛想要走遠,卻被張藥師撞到。
做完這一切,他的隱身符失效在即,被趙希察覺,他那副賊頭賊腦的賤樣終于大白于天下。
耿憨引爆爆炎符也沒奢望直接炸到趙希,但是倒塌的院墻把趙希給壓住了,這一幕,給了丁廣靈感,于是他如法炮制來了個梅開二度。
幾人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會,丁廣這才想起怎么沒看到馬?
他抬起頭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幾人的馬都在很遠的地方吃草,并不在一個方向,這些馬怎么會走出這么遠了?
他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趙希為了防止他們逃跑也真是煞費苦心,居然悄悄把所有的馬趕到了遠處,難怪他們在院子里等了這么長時間。
可見殺人也是一門手藝活,非得膽大心細不可,就算處處防備,也難保失敗的命運。
他們之所以能次次成功,除了運氣外,主要還是占了人多的優(yōu)勢,而且配合得不錯,才能化險為夷。
仙界的殺手都十分果斷,從來不做自我介紹,也懶得廢話,去詳細告訴他們?yōu)槭裁匆溃@一點跟地球上的電視劇差別太大。
現(xiàn)實生活畢竟不是演戲,在殺手看來,他的刺殺對象已經(jīng)是死人了,誰還會關(guān)心死者是不是死不瞑目?他要真關(guān)心這個,那也沒必要做殺手了,還是去做慈善事業(yè)更合理。
丁廣害怕趙希之后還有追兵,特別是怕高隊長這樣的練氣境界的高手追上來,于是吩咐大家去牽馬過來,匯合后立刻出發(fā)。
他自己也選擇了一匹馬走過去牽了回來,當他站在原地等其他三人的時候,忽然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他放眼四望,這一大片地方只能看到耿憨三人以及幾匹馬,沒什么特別的,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嗎?
不一會,三人牽了四匹馬回來,其中有一匹是趙希的,他看了幾人一眼,心中哀嘆一聲,自己又疏忽了,因為費斌不見了!
剛才他還以為誰把費斌背著去牽馬了,但看到他們都是空手回來的,就知道出事了,費斌原本是躺在草地上的,現(xiàn)在不見了。
為了對付趙希,他們忘記給費斌加蒙汗藥,于是他乘自己這些人牽馬的時候逃走了。
其實費斌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只是丁廣不愿輕易放走一個練氣境界的大敵。
費斌今晚一共中了三掌,一掌來自王吉,另外兩掌是趙希打的,估計受傷不輕,所以他不愿報仇了。
吳華問道:“我們現(xiàn)在走嗎?”
丁廣點點頭,說道:“走吧!”卻不上馬,示意大家悄聲跟著自己,他緩緩走到那面坍塌的院墻前,往里面張望了一下,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他想了想,又一招手,和吳華、耿憨踏入院中。
丁廣面對著院內(nèi)的后屋,朗聲說道:“出來吧,沒必要躲著了,我們談?wù)?”
等了一會,卻沒有動靜,丁廣心想難道是估計錯誤了?
這時,聽得身后傳來一聲呻吟,他一驚,用手扯住其他三人急退,口中卻說道:“我們趕快把張哥救出來就走吧!”
耿憨等人大是不解,他們身后的呻吟明顯是趙希發(fā)出的,為什么廣哥偏偏往趙希那里走?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還有,張藥師明明在這里,為什么要說救張藥師?
耿憨側(cè)頭看向丁廣身邊,卻沒見到張藥師!耿憨一驚,張藥師跑哪里去了?怎么突然消失了?
耿憨正待發(fā)問,丁廣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耿憨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金甲符,撕開后貼在了自己身上,這是他們的最后一張金甲符了。
更要命的是,僅有的兩張爆炎符也用光了,如果還有大敵,能拿什么來克敵制勝?耿憨急得滿頭大汗。
這時,后屋的木門“呀”的一聲被人從里面推開,一個瘦小纖細的身影走出,她梳著一個發(fā)髻,是一個女孩子!
丁廣說道:“王吉小姐,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居然都追到這里來了,費斌門主許諾給你多少血魔丹?。俊?p> 吳華心下疑惑,王吉中了蒙汗藥以后要一個時辰才會醒來,等她醒來后,留華府城南的戰(zhàn)事都差不多結(jié)束了,她無論如何也趕不到這里??!
丁廣說完話,拉著吳華就往后跑,耿憨則不轉(zhuǎn)身,只是緩緩后退,死死盯著王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