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馮濤哪里還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馮濤是認定寒露的設(shè)計能大賣了,所以就算現(xiàn)在把原本的產(chǎn)品停產(chǎn),直接生產(chǎn)寒露的那批都可以了。
“那行,我們合作,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們服裝店的名字下,要冠上我們?nèi)局埔碌臉?biāo)志”。
馮濤對自己辛苦多年的制衣廠很是在意。
寒露點頭答應(yīng)了,這有何難,合作本就是互利共贏的。
“那行,咱們就去辦公室好好談?wù)労献鞯氖铝恕薄?p> 馮濤也爽快,不過再站在露天壩里談合作也不行,況且他們還要簽合同的。
寒露和宋勉陽就進了他的辦公室,馮濤的辦公室特別簡潔,一個桌子一把椅子還有沙發(fā),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一目了然。
“請坐”。
他指了指沙發(fā),寒露二人就順勢坐了下來,他又從保溫壺里倒了開水泡茶給他們喝。
待客自然是得有茶相伴才行,不管茶葉好不好,這是規(guī)矩。
“我們那目前是沒有存貨的,所以要在安平上市得需要馮老板你這邊加緊提供貨”。
馮濤不明白,這樣的話就相當(dāng)于寒露她只占了設(shè)計和銷售,出大頭的還是他們?nèi)局埔?,這樣看來并不劃算。
“小徐啊,這樣是不是對我們?nèi)静惶?,而且買進大量的布料需要資金,你不能只看著啊”。
他雖然想立即動工,可他身后的責(zé)任不允許,要是寒露真這么做的話。他只有放棄和她的合作了。
寒露這才明白,她沒有說清楚,讓馮濤誤會了。
“怨我沒說清楚,我自然是要出一半的布料費用,另一半就是三木出了”。
她頓了一下,又說到,“你們只提供制衣這一項,至于銷售手段我說句實話,真的不行。在分成這件事上,我們四六分,不過這四六分可是要長期合作的,馮老板應(yīng)該明白了吧”。
她愿意四六分是看在他們父子的確很熱愛服裝上,不然她大可去榮市找制衣廠,直接做成品了。
馮濤想了想,的確如此,況且他們?nèi)灸艿玫剿姆菀呀?jīng)很不錯了。
“還有你們在安平的店要全部變成我們服裝店的分店,收益分成還是按照四六分。里面的工人就你們自己定,不過都要經(jīng)過我們的專業(yè)培訓(xùn)才能繼續(xù)上崗”。
大概就是這些了,本來她來之前是打算就擴大一下秀麗女裝的,沒想到三木是這么一個情況,對于三木和她來說,都是一個好機會。
既然要干,就要玩大的,況且她信心十足。
“我回去擬訂一份合同,要是沒問題我們就算真的合作了,馮老板還要做好打算才是”。
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們也不能一直說下去,她也給馮濤一個緩沖的時間。
而且合作這種事情,本就要白紙黑字寫清楚,只靠口頭的說明是沒有用的。
馮濤親自送他們出了制衣廠,看著寒露二人離去的身影,他的臉上還有滿滿的期待。
晚上他就和收下的管理說了這件事情,有支持的也有反對的,不過他已經(jīng)決定了,就不會變更。
“濤哥你怎么能這么傻呢?那個女的明顯是空手套白狼,咱們不能拿三木的未來開玩笑啊”。
說話的是和馮濤的表弟馮卓,他在制衣廠當(dāng)管理。
馮濤一聽很是不開心,這個表弟整天什么事都不干就會指使人,到了發(fā)工資的時候分外積極,要不是看在姨媽的面子上,他怎么會收這種酒囊飯袋。
“你閉嘴,人家有設(shè)計在手,也有本事做大,我們既然沒有那個本事就跟著人家走,總不會吃虧的”。
馮濤的思想很清楚,他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三木可能真的會被取代。
“可是,我們完全可以買他們的設(shè)計圖啊,我們自己做自己賣不是更好嘛”!
馮卓不死心,他總覺得要是和寒露合作就相當(dāng)于給她打工,那老馮家的基業(yè)豈不是落入他人之手了?
馮濤不想理他了,自己表弟什么心思他最清楚不過,依他看空手套白狼的就是他才對!
“好了,就這樣,先停工吧,小劉你去買要用的布回來,我們這邊要準(zhǔn)備趕貨了”。
雖然合同還沒簽,不過馮濤是認定合作了,寒露還沒給那一半的布料費,那三木的那一份就先開工。
因為有人阻攔,所以他更覺得和寒露的合作靠譜,人就是這樣,越阻攔,越堅定。
另一邊,寒露和宋勉陽又騎著自行車回了城內(nèi),到鐘表行的時候已經(jīng)快五點了,本來她想要回白水去的,不過之前答應(yīng)了宋老要去一趟,她不能食言。
“丫頭,你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是遇上什么事了嗎”?
宋老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寒露,他在這表行待了一天了,這倆人還沒回來,急得他發(fā)慌。
寒露拉著他的手,以示安慰。
“爺爺,沒事,我們是去了西郊,我想看看那個三木制衣廠在哪里”。
宋老放心了,他猜肯定是和寒露的生意有關(guān),他就不多過問了。
“爺爺,你放心吧,有我在,不可能有事的”。
宋勉陽和寒露一塊到的,可他就好像被忽略了一樣,所以瘋狂刷存在感。
宋老白了他一眼,“你個小兔崽子,快滾回去,省的你媽來找我要人”。
宋勉陽可不干,他一屁股歪在凳子上,還翹著二郎腿,好不快活。
“我才不回去呢,這里又舒服又自在,要不爺爺你給我也搭張床吧,我就不回去了”。
他笑著說到,宋老又好氣又好笑,直吹胡子又瞪眼。
他拿宋勉陽沒辦法,搖了搖頭,就去里屋拿東西去了。
寒露沒辦法,她只有好好等著,要是她不辭而別而害宋老傷了心那就不好了。
宋老不在,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寒露無言,她更焦急。因為一會兒就沒回安平的車了。
“誒?你表修過了”?
宋勉陽眼尖,寒露把手靠在桌子上,剛好露出了手表。
寒露驚訝,他是怎么知道修過的?
看出了寒露眼中的疑問,他驕傲地說到,“我爺爺修過的表都會留下一個小的標(biāo)記,不信你看你的十二點哪里是不是有個y字母”。
寒露低頭,看了一下,果然有個y,她之前都沒注意過,而且那個y很小。
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來里面有玄機,寒露是真佩服,果然是宋老就是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