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以為是他們掌握了劉太尉的把柄,所以劉太尉才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是倒戈,可現(xiàn)在看來,這其中太不合理了。
其二便是劉太尉手中的兵力了,他一個太尉能在盛京輕易調(diào)動三萬以上的兵力嗎?這一點是時希自己的疏忽,她認了。
現(xiàn)在想來,安恒大抵從未對她說過真話,劉太尉什么時候歸順他的,他只字未提,她卻毫無保留。時希搖頭笑了笑,怪只怪她自己太傻了。
晚秋見時希終于振作起來了,她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晚秋姑姑辦事,時希放心。
正巧花意濃也端了點心進來,她將糕點放到桌上,看著現(xiàn)在的時希,她覺得時希格外的意氣風發(fā),比她之前還要驕傲萬分。
“郡主,有什么吩咐盡管提,你即是雪晴姐姐的主子,那也就是我花意濃的主子,我別的本事沒有,可要說這盛京城的消息網(wǎng),我花意濃這尋香閣可是當仁不讓的!”
她來得正好,時希剛好也是打算去求她的,沒想到花意濃如此仗義。
時希向她鞠了一躬,表示尊敬,“花姑姑,主子時??刹桓耶?,時希確實有事要麻煩花姑姑幫忙?!?p> 時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自己的想法,花意濃面色凝重了許多,不過她轉(zhuǎn)向又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春意見時希又恢復了以前那種風采,別提有多高興了。
“小姐,那奴婢呢?奴婢也可以幫忙的!”
她也想出一份力,嘰嘰喳喳的,在時希耳邊吵個不停。
時希敲了敲她的頭,讓她閉嘴。
“你這丫頭,怎地還是這般聒噪。你的用處就是陪小姐我解悶,這個任務夠重要嗎?”
有春意在,時希的確開朗了很多,她也不像之前那般愁眉苦臉了,至少還有興致說笑。
春意撇了撇嘴,到底沒反駁她。
“孟哥哥,希兒這次不得不求你幫忙了?!?p> 時希無奈,她說好的讓孟巖旁觀,可惜事與愿違,他也不能獨善其身了。
孟巖點頭,“盡管吩咐,你是我妹妹,沒有什么求不求的,能幫上你最好?!?p> “我答應了安曄,要幫他這一把,這件事就麻煩孟哥哥?!?p> 孟巖點頭,她吩咐的,他赴湯蹈火也要完成。
釋楚沒啥事做,就跟著孟巖一起了,反應他們倆也是同一師門的,讓孟巖一個人去,時希過后還有點過意不去,剛好釋楚想跟著,那再好不過了。
待他們談完后,春意才敢插嘴。
“小姐,你說的孟哥哥是誰?。克切〗愕呐笥褑??”春意打算刨根問底了。
“不是朋友,是兄妹!”
時希堅定的說道,她已經(jīng)徹底的把孟巖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了。
不管她是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妹妹,可是現(xiàn)在她葉時希,是他孟巖的妹妹,這一點,一輩子都不能更改。
春意撓頭,她很不解,于是便迷迷糊糊的開口問:“小姐,可是奴婢記得夫人只有文琛少爺一個兒子???難不成他是將軍這邊的親戚公子嗎?”
時希笑了笑,未答復。
翌日,安王和安王妃遇難的事便傳遍了盛京。
據(jù)說安王和安王妃剛出了盛京城,不過十里地,便遇上了山匪。
可憐安王妃大著肚子還被山匪給欺辱了,安王也死在了山匪的刀下。
可謂是凄慘至極,當今圣上大發(fā)雷霆,命劉太尉帶兵將山匪盡數(shù)剿滅了。
可惜的是,安王和安王妃二人卻永遠魂歸天外了。
“小姐,想不到阿蘿公主最后竟是這般下場,雖然奴婢不喜歡她,可她也實在太慘了,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呢?!贝阂庥指袘蚜级啵阂饬忌?,為阿蘿公主的事也能流半天眼淚。
時希卻是毫無情緒,她答應了幫安曄,阿蘿公主并不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
她不是沒有給過阿蘿公主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別人。
安曄“死”在山匪刀下,世上便再無安曄了。
他一覺醒來便是在一戶農(nóng)家小院,守著他的是一個孩子,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安曄,像是在看什么特別神奇的東西一樣。
“大哥哥,你終于醒了!”
小孩高興得手舞足蹈,他為安曄的蘇醒感到十分高興。
安曄揉了揉自己還疼痛的腦袋,那是孟巖將他打昏迷的,他也是為了報之前安曄對時希無禮的仇,小小的懲戒了他一番。
“這是哪兒?”
“大哥哥,這里是靜安寺下的村落,我是小魚兒!”
小孩子天真爛漫,毫無心機,安曄看著如此爛漫的他,眼神暗了幾分。
“小魚兒,是誰把我送來這里的?”
安曄猜測是時希出的手,不過一直沒敢告訴確定。
小魚兒搖了搖頭,“大哥哥,小魚兒也不知道,你前兩日暈倒在我們家門口,腿上還有傷呢!我娘說了,你身上還有一封信,她說等你醒了再交給你?!?p> 安曄已經(jīng)確定了,確實是時希所為。
“那信呢?”
“大哥哥別急,我娘去鎮(zhèn)上賣繡品了,晚一點才回來?!?p> 安曄心中五味雜陳,曾幾何時,他是何等尊貴,如今卻是這般境地,連螻蟻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