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個又一個的天燈冉冉升起,照亮了一大片的黑暗。
時希站在地上,她抬頭望著美輪美奐的天燈,眼里都是星星。
“喜歡嗎?”
安恒站在燈下,溫柔的看著她。
時希滿心歡喜,嘴角微揚,不住的點頭。
“你喜歡就好。這里有空白的燈,希兒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寫在上面,我聽賣燈的老板說很靈驗的?!?p> “好啊!”
時希只見過別人放,她自己還沒有親自放過呢。
時希在燈上寫了心想事成四個字,她自認很是自私,一個愿望太少了。
安恒微微一笑,眼里倒映的都是時希的身影。
“你喜歡天燈,以后我親自給你做。”
這燈是他買來的,看時希歡快的樣子,他就對制作來了興趣。
“好啊,安恒,你快些幫我舉著燈,我要點火了?!?p> 時希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天燈上,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天燈飛不起來。
兩人配合,很快天燈就升起來了,飛得很高。
“以前爹爹總帶我去看別人放天燈,我自己卻從來沒試過,沒想到放天燈的樂趣也是不錯的。”
時??粗莻€天燈越飛越遠,不住的感慨。
安恒摸了摸她的頭,“以后每年我都陪你放天燈,你想放多少我就做多少?!?p> “好?!?p> 時希依偎在安恒的肩頭,享受著夜的靜謐。
“你吹笛子給我聽吧!”
時希突然想起安恒腰間一直掛著一把玉笛,他只掛著,她還沒聽過呢!
“我吹的沒希兒好,希兒可別笑話我。”
他也不推辭,薄唇輕啟,悠揚的笛聲就傳開來。
跟他說的一樣,安恒的笛聲中規(guī)中矩,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
“很好聽!我很喜歡。”時希很捧場,安恒也只是咪眼笑了笑。
“你把笛子借我用一下可好?”
安恒一曲畢,始終卻差了點味道,時希俏皮的撒了個嬌。
安恒把笛子放到她手里,時希便不客氣的吹奏了起來,她吹的與安恒是同一曲子,只不過時希技高一籌,仿佛賦予了曲子生命。
漫天的流螢與之相和,不用天燈便能讓夜空亮起來了。
二人就在流螢制造的明亮中,手拉著手漫步在夜空下。
把時希送回曦閣后,安恒在她額間留下了一個炙熱的印記便離開了。
時希卻還沉浸在安恒為她制造的驚喜中,她最喜歡安恒之處便是他的細心,上次不過是偶然遇見天燈,他便記在了心里。
翌日,時希跟往常一樣,陪在葉夫人和她嫂子身邊,聽兩人在聊天,她也時不時插上一句話,鬧得兩人笑哈哈。
“嫂子你別看我哥的性子冷,他小時候可調皮了,他把馬蜂窩給捅了,還放到人家衛(wèi)小公爺的懷里,嚇得人家哇哇大叫。娘知道了要懲罰他,他就躲到樹上不下來,為此還驚動了父親,父親在樹下栓了幾頭惡狗,我哥就生生在樹上待了兩天,直到他餓得吃樹葉,在樹上大喊我錯了爹爹才放他下來。”
時希講起這個哥哥的趣事那可是幾天都說不完。
宋子憶沒想到葉文琛竟然還有這么一段往事,笑得開懷,平時看著他很刻板,實際上卻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主呢。
葉夫人想起來,也是笑得不行。
“希兒你可別再說了,我這肚子都笑痛了。我的肚子……好疼??!娘,我怕是要生了!”
宋子憶正笑著打趣,沒想到一語成畿,她的肚子真痛了起來。
葉夫人不敢馬虎,慌忙看了她一下。
“快來人!知夏,你快去讓穩(wěn)婆過來,希兒你幫我把子憶扶上床!”
她快速吩咐到,宋子憶的樣子正是要臨盆,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幾天,沒想到她發(fā)作得這么快。
時希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她竟然也不慌,井井有條的幫宋子憶放松。
葉夫人沒多想,她現在可忙著呢。
丫頭們一個個的進來了,低著頭等候吩咐。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燒水,你,快些去通知少爺回府!”
丫鬟們這才行動了起來,她們都是云英未嫁的丫頭,哪里懂得怎么辦啊。所以一時間愣著不知道該干什么。
過了一會兒,知夏便帶著穩(wěn)婆來了,穩(wěn)婆是提前就住在將軍府的,就是怕宋子憶會提前發(fā)作。
穩(wěn)婆一來,時希便被葉夫人趕出了房間,她一個小丫頭葉夫人也不可能讓她待在產房。
時希就在外面焦急的等待,里面宋子憶慘叫連連,聽得她都起了細汗。
等了一會兒,葉文琛也趕到了,他風塵仆仆的,滿臉的焦急。
穩(wěn)婆不讓他進產房,他就在屋外喊。
“子憶!我回來了!我陪著你,你堅持??!”
他聽宋子憶的叫聲都皺起了眉頭,聲聲入耳,他也跟著疼了起來。
“哥,你進去吧,進去陪著嫂子,她太辛苦了!”
時希很感觸,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特別痛苦,很容易就會難產。
葉文琛沉吟了一下,直接就沖進去了。
幸好葉夫人沒有攔著,看著兒子心疼兒媳婦,她也欣慰。男子漢大丈夫,要是不懂怎么心疼媳婦,那還當什么男人。
夫人都不計較,她們其他人也不好說什么,有葉文琛在,宋子憶就有了動力,一鼓作氣,孩子就呱呱墜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