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布襲擊!
唐志偉的頭嗡的一聲。
盡管頭腦出現(xiàn)了瞬間空白,但即刻恢復。之前接受過的面臨孔布襲擊的應對訓練,迅速跳進腦海。
他把身邊還在發(fā)愣的吳富春一拉,兩人順勢趴倒在地。一些不知是什么的東西噼里撲嚕落下來,好在不是太沉,打在身上只是有點疼,并沒有傷著。
唐志偉尋著槍聲和火暴火乍聲小的方向,扯著吳富春拼命往過爬。
不時有腳從他們身上踏過,還聽得有人的身體重重倒在地上的聲音。兩人沒有停,連滾帶爬持續(xù)前行。聽得槍聲稍減,兩人起身便跑幾步,然后再撲倒,繼續(xù)爬。
混亂中,唐志偉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爬出了篷子好遠,來到了銅牛附近。
“快,咱們躲到銅牛后面去?!碧浦緜ス?,使勁拽著吳富春。吳富春兩只鞋都掉了,穿著襪子緊跑幾步,一頭撲倒在銅牛下面。
唐志偉趕忙探過身去看,只見吳富春的臉從地上抬起來,帶著土和血,但顯然沒有大事。
吳富春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沫,罵道:“他們TM怎么進來的?”
唐志偉按下他的頭,自己也把頭深深低下去。附近的槍聲依然密集,不時能聽到有人中槍的慘叫聲。
突然,唐志偉聽到有人喊:“快閃開,離開那個銅牛,危險!”
他冒著彈雨探頭一看,不遠處,是一位軍官急切地在向這邊招呼。
唐志偉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管拖起吳富春,離開銅牛,朝著軍官指的方向猛跑。
沒跑多遠,就聽身后一聲巨響,氣浪夾雜著各種各樣不知什么東西,呼地掃將過來。
唐志偉和吳富春都被沖倒,有個沉重的東西跟隨氣浪,從他們頭上掠過,撞擊在他們前面的一棵樹干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硝煙過去,地上一片狼藉。打在樹干上的那個東西,落在地上,離唐志偉不遠。
他抹一把臉,揉揉眼睛,看清那個東西是個變形的銅牛頭。
“咱們還得跑!”唐志偉發(fā)現(xiàn)這里槍聲又密又亂,知道也不是久留之地,于是瞅個機會,又牽著吳富春繼續(xù)往前跑。
“噠噠噠!噠噠噠!”頭頂上也傳來槍聲。唐志偉和吳富春緊緊貼在一棵粗大的老樹后面,一動不敢動。
吳富春跑這一路,已經(jīng)筋疲力盡,兩腿發(fā)軟。唐志偉也氣喘吁吁。
不能再往前跑了。遠處的塔座上,就是子彈射過來的點。塔上也有槍手!”
“哪兒也不能去了,就在這呆著吧!”唐志偉大口喘著粗氣,對吳富春說。
吳富春臉色慘白,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靠在樹上,點點頭,算是回答。
突然槍聲又變得更密集了,并傳來更多人的吶喊聲??磥硎钦姺磽暨^來了。
突然,密集的槍聲中,傳出一聲轟響,伴隨著這聲響,無數(shù)碎片鋪天蓋地落下來。
唐志偉探頭看,他驚呆了:剛才還好好的塔,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炸的飛到滿天……
整個戰(zhàn)斗,唐志偉覺得持續(xù)的時間特別長。實際上,只打了短短的十一分鐘。
那么嚴密的安保,居然還是讓孔布分子混進來了。不但人混進來了,還攜有大量的武器彈藥。
事后統(tǒng)計,參與襲擊的,一共有九名孔布分子,七名男子,兩名女子。
兩名女子是在現(xiàn)場封鎖前,就潛伏進來了,并窩藏了一部分槍枝和彈藥。
其他七名男子,分別化裝成士兵、運輸司機、工作人員等,通過各種渠道進入了襲擊現(xiàn)場。還有一部分彈藥,是他們隨身帶進來的。
他們的計劃是,綁架總禮和部長們,然后威脅部隊給他們提供車輛和直升機,送他們和人質(zhì)離開,與其他人員會合。
不料行動開始后,還沒進入舉行儀式的篷子,就被發(fā)現(xiàn)情況有異的值勤士兵攔住,于是交火開始。
孔布分子一看劫持人質(zhì)的企圖難以得逞,便決定魚死網(wǎng)破,干脆不管不顧地開打。
徐刃鋒和鄭重逃過一劫。
他倆出去轉(zhuǎn)一圈的光景,總禮和部長們?nèi)雸隽恕K麄冓s過來的時候,警衛(wèi)已經(jīng)不讓他們進了。
他們還在與警衛(wèi)交涉,忽聽附近有吆喝聲,回頭一看,身后真刀真槍架起來了。
就在雙方開打前的當口,兩人迅速滾進了邊上小河溝上的橋洞下面。
扒著一點縫,他們看到了開戰(zhàn)的整個過程。
是孔布分子先朝政府軍士兵開的槍,緊接著就扔出了一顆手榴彈。
政府軍士兵還擊,雙方打成一團。
混戰(zhàn)中,徐刃鋒兩人看到,唐志偉與吳富春一前一后手腿并用地從篷子里竄出,一路如驚弓之鳥,慌不擇路。兩人的手心都攥出汗來。
有個孔布分子看到銅牛下面躲了一堆人,開槍無法打到,便拎著一個火乍藥包,邊四下掃射,邊往這邊沖過來。
唐志偉和吳富春及時跑出,躲過一劫。
之前還被唐志偉贊嘆不已的銅牛,轉(zhuǎn)眼被火乍得粉身碎骨,身首異處。
而那個躲在塔上向下射擊的孔布分子,被一名士兵用火箭筒給轟了,不幸的是,那座古塔也被轟得精光……
慘烈的交火終于結(jié)束了。除了迅速把死傷者運送走之外,政府軍士兵把所有在現(xiàn)場的幸存者安頓到附近的一個兵營里,要求大家暫時呆在這里,不要出去。然后,士兵對戰(zhàn)場進行了一次徹底打掃。
呆在兵營里,顯然是安全了。
徐刃鋒從身上摸出一個手機。大家覺得很奇怪,當時手機不是不讓帶,都放車上了嗎?
徐刃鋒詭秘一笑,又把之前他過安檢時被查出來的手機卡片掏出來。
“手機是我剛才趁亂揀的。還真有沒搜出來的手機,被人家?guī)нM來了。估計剛才只顧逃命,掉地上了。你們瞧剛才這襲擊,就能想像他們這安檢的水平。全副武裝的孔布分子都給混進來了,這叫什么呀!”
唐志偉催他:“快把卡裝進去,咱們給家里報個平安?!?p> 那卡還真能用。唐志偉一把要過電話,首先給董事長打過去,把情況簡單報告了一下,并告知我方人員都安然無恙。當然,吳富春的腳在奔跑中劃破,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從董事長口中得知,國內(nèi)還沒有得到這邊發(fā)生孔布襲擊的消息。唐志偉的電話,讓他放了心。即使消息傳到國內(nèi),他也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人沒有損失,不用再作無謂的擔心了。
接下來,大家挨個給家里報平安。家人都被這種奇怪的方式嚇著了,怎么官方還沒報道呢,你們的消息先過來了。不過,這絕對比官方消息滿天飛,卻找不著人、聯(lián)系不上要強百倍。
鄭重給尹靚和秦鈺都打了電話。尹靚回話:“趕快回來吧,別在那邊呆著了?!鼻剽曊f:“自己多多保重,我替你祈禱?!?p> 最后,徐刃鋒給常鳴打過去電話,告訴他這邊發(fā)生的情況。這邊出事的消息,出乎常鳴的意料。他深入“虎穴”,遇到了小小的驚險,本來他還想跟唐志偉他們好好演繹一下呢,誰知人家碰上的事,比他的事大百倍。
唐志偉他們很晚才回到入住的酒店。從外觀上看,常鳴和吳富春的樣子有一拼,都掛了點彩,好在都不嚴重。
這個時候,媒體已經(jīng)把消息傳到了全世界。制造沙普亞雨林人質(zhì)事件的組織,宣布對奠基儀式襲擊事件負責。
總禮在警衛(wèi)和保鏢的保護下,沒有受傷,得以安然脫身。
兩名部長中彈身亡,還有幾名負了傷。鐵道部長瓦西他傷勢嚴重,曼總警監(jiān)受了輕傷。
不用唐志偉他們介紹,常鳴已經(jīng)從電視上把整個襲擊事件都了解清楚了,甚至比他們在現(xiàn)場的知道還多。正所謂“旁觀者清”。
唐志偉也想知道,常鳴這一趟沙普亞之行,究竟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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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給常鳴安排的那位警官,早上來接他的時候,穿了一件便服,開了一輛再普通不過的半舊轎車。車里有一套當?shù)氐拿褡宸b,那是給常鳴準備的。
看常鳴換上民族服裝,便衣警官又仔細端詳了一下常鳴的面孔,然后從車的后備箱中拿出一個包,里面有油彩,他用油彩給常鳴的臉上、手上、胳膊上都涂了些。
別說,膚色一深,眉眼看上去也更像當?shù)厝肆恕?p> 警官告訴常鳴,他就當啞巴,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要說話,別人說話,他也不要做任何反應,只聽自己安排即可。
本來常鳴沒覺得有什么,這么一化妝,再這么一叮囑,他還真感到有些緊張了。
去沙普亞雨林可沒去帕美拉那么遠,兩個小時就到了。
警官帶常鳴先去了當時人質(zhì)被劫持時所在的酒店。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旅游酒店,在略顯偏僻的當?shù)兀€算多少有點豪華。
里面的陳設不算很新,但也不算破敗,說得過去的樣子。一進去,酒店四處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潮氣。這是習慣于北方氣候的常鳴所不大適應的,他也因此對這種感受格外敏感。
站在酒店大堂,想像著事發(fā)當天,孫賽賽和其他人質(zhì),就是在這里被武裝分子用槍逼著離開,并去了無人知道的陌生地方。
現(xiàn)在人在哪里,依然生死未卜。
常鳴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苦楚和悲傷。
眼看淚水要從眼中滾落,他趕忙克制自己,并借轉(zhuǎn)身,抹去了眼角溢出的一滴淚。
警官當著常鳴的面,向酒店人員問了一些話,基本上是說,劫持事件發(fā)生之后,那些武裝分子有沒有再來過。
酒店的人說沒再來過,而且附近也沒有聽到他們的任何消息,包括被劫持人員的。
就在這時,一個住酒店的旅客聽到他們的談話,插話說:“剛才我還看到有幾個帶槍的人,在附近活動呢?!?p> 常鳴聽了,心里一驚。
高鐵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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