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雖然陌生,可是卻又動人。
少女蘿這下子被激起了怒火,對著麥克風就是一陣怒吼。我們幾個很努力的捂住了耳朵,甚至連耳機都摘了下來。但是似乎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慕容蘇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整個人頹廢地坐在了我的身邊。他抬起眼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扭頭朝著沙發(fā)那邊走去。手上的背包胡亂地扔在了地上,然后倒在了沙發(fā)上。
用余光,我恰好瞄到了他的側臉。
YY里,不奶他們幾個興奮極了。
【歌】素瀾姬.乞丐奶:“臥槽!這個少女蘿生起氣來這么可怕的嘛?天歌,你以前是怎么受得了這人的?”
【歌】天歌.管理:“那是年少無知懂么?”
【歌】粑粑.糙漢:“可怕,我受到了驚嚇。”
恢復臉上的表情,我重新戴上耳機。良久,YY大廳的女聲打了個哈欠。
“我就是罵你了,”懶散的哈欠聲過后,那人開了口,“生氣了么?”
少女蘿可沒有她這樣冷靜的一顆心,開嗓子就罵道:“你腦子有病吧!”
“是呢!”YY那頭的人不緊不慢,“你有藥么?”
“呵!你已經病入膏肓,有藥也沒用。”
“你怎么知道沒用?難道你吃過,病沒治好?”
“……”
不得不說,我們幾個人已經按奈不住,直接開著自己的大號上到了聊天大廳。本以為就我們幾個知道事情的發(fā)展,可我們剛剛進入頻道,屁股后面立馬一大群白馬出現(xiàn)了。這可把我們幾個看閑事的樂呵的不得了,也不知道誰開了個頻道靜音,所有的白馬都變成了您的麥克風禁言中。
少女蘿似乎被激怒了,她吼道:“你他媽就是個神經?。 ?p> “是的是的,”女人漫不經心,“所以才生出你這么個不孝女。”
如果說我們臉上是興奮的,那么不如說其實我們很尷尬。怎么說,畢竟這是關于弦歌公會的面子,可是我們又不能上去說什么。管理們個個都在看戲,卻忘記了弦歌的面子問題。一大幫白馬來到頻道,一部分為的就是看弦歌內部的矛盾,另一部分是想看看少女蘿的戲碼。這個在江湖絕歌里已經臭名昭彰的女人,還能弄出什么亂子。
其實這種大場面我是不怎么喜歡摻和的,可能出于權限狗的優(yōu)越,我動動手指就把少女蘿和那人設置成了按鍵說話。頻道里頓時鴉雀無聲,我才慢慢地爬上了麥序。
“這是幫派YY,你們吵什么呢?”我裝作若無其事還要憋住笑意開了口,“一大幫子看笑話,把弦歌的臉都丟光了。”
其實這句話我是說給少女蘿聽得,然而那人并沒有聽出其中的道理。
游戲里不奶他們都在隊伍里給我發(fā)出了“不要臉”三個字,然后個個又在后面加上了“我喜歡”三個字。
我搖頭嘆息,只聽見少女蘿依舊氣憤地開了麥,“管理,麻煩您把這個白馬踢出去好么?我懷疑她是007?!?p> 我愣了會,然后就看到顧先生神一般的降臨在了接待頻道。他一個手指就把接待頻道里所有人的馬甲全部下掉了,包括我們幾個管理的黃馬。將我一腳踹下麥序,然后整個大廳又鴉雀無聲起來。我們想說話,但是奈何白馬沒有權限。其他人剛開始還在公屏上扣字,結果頻道打字也被權限了。
“吵完了嗎?”顧先生愣愣地開口,“還想吵嗎?還想吵就打字。”
頻道里不能打字,我們幫會的人迫不得已在游戲里的幫會頻道鬧開了鍋。本來密密麻麻的幫會頻道還能看到我們的上訴,結果身為幫主的顧先生開啟了全員禁言,幫派管理又被下了權限。
“嗯,沒人打字,看來是吵完了。”顧先生似乎很滿意,然后一腳將我們所有人踹出了接待大廳。
我們幾個有點兒欲哭無淚,這是少女蘿犯下的錯誤,憑什么要我們這些凡人來和她一起受罪。最終受不了的我們開著YY號來到了自己的小頻道,然后在房間里放肆的喧鬧起來。
“我不服!”首先舉手反抗的自然是我們的粗漢子粑粑小姐姐,并且這次她的聲音特別的清晰,特別的慷慨激昂。
“我也不服!竟然下我馬甲?退幫退幫!”說著,天歌開啟了殺戮模式,然后將自己的徒弟二不蘇致命一擊。
[當前]二不蘇:???
不奶也跟著嚷嚷了起來,“你們覺得顧先生今天的做法有沒有點奇怪?”
“當然奇怪了,”不知什么時候洛子奇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我們一臉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YY頻道是我,粑粑,不奶,天歌四個人的小頻道,為的就是平常聊些八卦不被幫里人偷聽。這個YY就連慕容蘇也沒有進來過,這個洛子奇為啥會知道。正當我們犯暈的時候,那人又接著說道:
“幫主剛上線,我就組他交易幫派資金。結果李小姐就來了,然后兩個人的YY就掛到了一起。關鍵是顧先生去找的她,還不是李小姐找的幫主。一看這人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估計是李小姐在顧先生面前說了些什么,畢竟李小姐很寵少女蘿。”
聽著洛子奇這么一解釋,我們幾個人恍然大悟。然而一個更加巨大的問題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
李小姐跟少女蘿到底什么關系?!
“你們想知道李小姐為什么這么寵少女蘿是吧?”這個人似乎是我們肚子里的蛔蟲啊!
我們大家點點頭。
洛子奇:“其實……我也不知道?!?p> 我們聽得可認真了,就被洛子奇一棍子打趴下。
游戲里我們幾個在杭州切磋,顧先生就申請入了隊伍。我們有點兒疑惑,就看到他在隊伍里打了字。
[隊伍]顧先生:你們幾個怎么不在YY?
我們幾個可能有點尬,但是也不知道說什么。大概這個顧先生腦子短路還沒有回來,于是我起身松了松肩膀。身后的慕容蘇似乎緩了過來,然后漫步地走到了我的身邊。腦袋搭在我的肩膀上,雙手從身后抱起了我。
“這種感覺真好?!彼α诵?,支撐著身體。
我皺了眉問他,“什么感覺?”
“下班回家就能抱到老婆的感覺,”見我扭頭,他湊近了些,“我愛你。”
今天怎么這么肉麻,這家伙是在外面經歷了什么嗎?我有點兒手足無措,呆呆地看著他,只見他微微一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禮物盒遞到了我的面前。
盒子的顏色是粉色,上面還系著別致的蝴蝶。
慕容蘇這么正經的送我禮物還是第一次,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想也沒有想就伸手去接,結果他將東西收了回去,然后奸詐地看了我半天。也許是看到了我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地表情,于是哈哈大笑幾聲。場面極其尷尬,卻也沒有人來調和。我就靜靜地看著他,看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這是我的傳家寶,”慕容蘇笑滋滋地看著我說道:“收了它就代表你接受我的求婚了。”
說完,慕容蘇將禮物又遞了上來,可是這次我遲遲沒有伸手。他的眼皮有點兒松弛,看到我停頓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漸漸地暗了下來。不知是不是難過的原因,他拿起禮物盒砸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后調皮地笑道:“哈哈哈!騙你的,笨蛋。”
“我剛剛經過精品店看到這個手鐲挺好看的就買下來了,”慕容蘇輕聲道:“等以后我年入百萬了,一定會買個大鉆戒向你求婚!”
我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了禮物,讓他斬釘截鐵的內心多了幾分安寧。
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