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礪離開龍首寺,回到郡城的居民街。
“小礪……”就在墨礪準備找一處酒館填飽肚子,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墨礪忙轉(zhuǎn)過身,見到來人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王姨,真巧啊。”
“什么巧,王姨都尋了你一整天了,昨天你走的時候,王姨忘了問你住哪了,這不想尋你都尋不到。今日王姨正好閑來無事,就在街上轉(zhuǎn)轉(zhuǎn),順便看看能不能遇上你,不曾想還真給遇上了?!蓖跚涮N上前拍拍墨礪的腦袋,一副溺愛的說道,此刻她因?qū)さ侥Z,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墨礪很清楚這種情感是裝不出來的。
墨礪此刻內(nèi)心好似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王卿蘊就是這般,一直以來都對他照顧有加,若非胡煥山父女倆始終瞧不上他,或許他和他們一家子關(guān)系會更加融洽。
“給您添麻煩了王姨?!蹦Z朝著王卿蘊有些愧疚的道。
“你這孩子凈說些瞎話。對了,你吃過沒有?跟王姨回家,王姨給你下廚去?!蓖跚涮N拉著墨礪的手,轉(zhuǎn)身就欲要朝著她家的方向走去。
“這……王姨,我晚上還有點私事,改天,改天我一定去?!蹦Z不想耽誤修行,再者他不想見到胡煥山和胡嫣然的嘴臉,雖然他不想拒絕王卿蘊,但也沒辦法。
“這……好吧,那你告訴王姨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王姨沒事也好去看看你。”王卿蘊見墨礪這般說,也沒再去強求,她很清楚墨礪心里想的什么,這也是她最無奈的地方。
“我……跟您說實話吧,我現(xiàn)在其實住在客棧里,還沒來得及租房子,等我安排好,到時候一定將住處告知您,我保證?!蹦Z不好意思再欺騙王卿蘊,畢竟王卿蘊對他的關(guān)心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實話。
“王姨就知道你那天說謊,看在你這么實誠的份上,王姨就不計較了,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可不要騙王姨。”王卿蘊燦爛的一笑,墨礪肯講出實話,這就是對她最大的認可,她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急了,所以她沒再去多說什么。
“嗯。”墨礪肯定的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下來。
“那王姨先走了,有什么需要記得一定要跟王姨說,還有你要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蓖跚涮N說完朝墨礪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她倒是灑脫。
墨礪點點頭,看著王卿蘊的背影露出一絲溫馨的笑意。
“王姨……謝謝?!?p> 待王卿蘊的背影消失在墨礪的視線里,墨礪轉(zhuǎn)身朝前走去,不過他有些漫無目的,現(xiàn)在尚未天黑,他暫不能去河畔修煉,況且他還餓著肚子。
“光輝酒樓?對啊,光輝酒樓的特色菜還是蠻不錯的,既然來了就嘗嘗鮮。”墨礪突然想起了龍首郡最豪華的酒樓光輝,他當年也僅來過兩次,雖然他父母有些錢,給他的生活費也夠他天天揮霍的,但光輝酒樓的飯菜價格可不是一般的貴,他可以揮霍一個月的生活費恐怕都不夠在此吃一頓的。
但這一世墨礪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無須再顧慮那些,金錢在他眼里如同糞土,只要拳頭硬,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光輝酒樓的‘光輝歲月兔’肉質(zhì)松軟,必須嘗嘗。”墨礪自言自語的盤算著,想到那些他都有些要流口水。
光輝酒樓在龍首郡的核心位置,地段極好,生意火爆,據(jù)說光輝酒樓與皇室血脈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這也算是它為何能屹立不倒的因素,畢竟是有著足夠的底蘊。
墨礪走在龍首郡的大街上,此郡城并不宏偉,山巖鋪路,古街種滿了一棵棵挺拔的大樹。
光輝酒樓。
整個酒樓是聯(lián)排的樓閣亭榭相接,飛檐畫角,雕檐映日,畫棟飛天。酒樓外人聲嘈雜,諸多豪華的馬車停在外圍,整齊有序,每一個出入光輝酒樓的,都是錦衣玉袍,非富即貴,尋常人豈能享受這般尊貴奢華的浪費。
墨礪背著背包來到光輝酒樓門前,剛欲推門進去,卻被門前的小廝給攔住。“此地乃光輝酒樓,你走錯地了吧?”
“呃?”
墨礪愕然,一臉的不解,不過當他看到那小廝眼神中透著的不屑時,不由的明白過來,很顯然他的行頭太普通,連門前迎客的小廝都瞧不起。
“我知道是光輝酒樓,我也是來此吃飯的,難道有問題嗎?”墨礪真想一巴掌將其拍死,他堂堂通天魔帝,居然被一個門迎給小覷了,這說出去怕讓人笑掉大牙。
“你……就憑你這身穿著,你是來吃飯的?我看你是來要飯的!你說這話難道就不怕被人笑話……”那小廝不但沒有放他進去,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羞辱他。
而就在這時候,光輝酒樓門前又走來一群少男少女,男的器宇軒昂,氣息迫人,女的都天生麗質(zhì),美麗動人,他們的出現(xiàn),頓時吸引了周圍大部分人的目光。
“光輝酒樓??!我來了!”其中一個白袍少年一下馬車,立馬興奮的沖在最前面,大呼小叫的道。
“明輝,你能不能低調(diào)點,我們可丟不起人!”一個明媚皓齒的少女,穿著一身綠色的裙子,肌膚雪白,眼睛很亮,此刻她嘴巴一撅,一度無語的道。
“心妍,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本來就是要瘋的,你就別那么矜持了!”明輝依舊沒有半點收斂。
“據(jù)說這里的東西好貴啊!”一個女孩吐吐舌頭,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光輝的外景,她雖然清理脫俗,但一看就知道應(yīng)不是富貴家族出來的女孩。
“反正是‘翕然’請客,我們是宰大戶,又不需要你結(jié)賬,你有什么好擔心的!”這時,有人附和著笑道。
“就是!我們盡管放開胃來吃,不然哪對得起‘翕然’的地位!”
“這次為了我們的聚餐,我們家‘翕然’也是豁出去了,讓伯父出面預定的翡翠包廂,不然即便有錢都沒辦法訂的到。我說的對不‘翕然’?”一個畫著淡妝,略顯妖嬈的女子挎著一個少年的胳膊,一臉驕傲自豪的夸夸而談。
眾人其實也都明白,光輝酒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尤其是一些豪華包廂,哪怕是有錢都訂不到,被喚作‘翕然’的全名叫趙翕然,趙翕然的父親乃龍首郡的富豪趙天成,與光輝酒樓的老板關(guān)系甚佳,由趙天成出面,此店老板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趙翕然嘴角微微上翹,不經(jīng)意間溢出淡淡的自信的笑容,如櫻的薄唇閃爍著性感的弧度,一看就是這群少年的頭,此刻他附和的點點頭道。
“蘇雅說的對!這應(yīng)該是我們開學前最后一次瘋狂了,如何都要吃個痛快!況且來一次光輝也不容易,所以我們今夜如何都要盡情的放縱一把?!?p> 頓了頓,趙翕然朝著眾同伴提醒道?!昂昧?,我們也別站在這里了,都進去吧!”
“走了……”眾人一擁上前,只剩下一個身穿身花格子長裙的少女還停在原地。
“咦……嫣然你在做什么?”這時候,趙翕然的女友蘇雅疑惑的拽了拽胡嫣然,不由好奇的問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墨礪認識的胡嫣然,胡嫣然今日打扮的很清爽,如同小家碧玉,眉如翠羽,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醉人心扉,前一世的墨礪都差點陷入其美色之中。
胡嫣然沒有回應(yīng),她正看向光輝酒樓門前正與那小廝辯嘴的墨礪,不由一陣疑惑的嘀咕起來。“他怎么會在這里?”